發生這樣的事,太子不管是從大清和蒙古之間的友好關系來考慮,還是從兄長的責任出發,都得說八阿哥幾句。
“八弟,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得好好說話,不可以隨便動手,還是對著那個地方,一不注意就容易落下殘疾,知道嗎”
剎那間,傻白甜只覺得有三支“弱小”“殘疾”“不行”的箭咻咻咻地射中自己,射得自己鮮血淋漓。
胤祚輕輕推了一把八阿哥的肩,示意他趕緊,八阿哥愧疚低頭,老實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蛋蛋,要打也不應該打那么準那么重。”
傻白甜“”
其他人“”
倒也不必道歉得如此具體。
空氣中隱約傳來噴笑的聲音,還不止一處兩處,傻白甜臉上發燒,渾身不自在,很想什么都不管,立即跑路。
太子忍住笑意,換上正經的語氣,對傻白甜說“孤的八弟過于年幼,又跟六弟關系好,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目的傷害六弟。這次是他做得有些過火了,他已經認識到錯誤,以后不會再犯了。貝勒可需要孤為你召太醫”
傻白甜都能想象得到,自己要是召太醫正兒八經地看,會惹來多少笑話。
小少年臉皮薄,僵硬著語氣拒絕“不必了,沒什么問題,只要六阿哥記得下午的比賽就行。”
八阿哥小臉一繃,正要說話,胤祚已經搶先應下“自然。”
傻白甜達成目的,走得飛快。
從他不怎么扭曲的走路姿勢來看,八阿哥那一拳打得不是很嚴重。
事情解決了,一行人匆忙回到太子的營帳。
八阿哥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卻倔強地咬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肯說,也不肯冒出任何哭音,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胤祚見不得可可愛愛的弟弟難過成這樣,趕忙安慰道“不就是一個比賽嗎沒事的,小八別難過,六哥會贏的。”
八阿哥一邊哭一邊搖頭,顯然知道這場比賽要贏的可能有多渺茫。
“六哥沒有騙你。”七阿哥提醒道,“你忘了嗎六哥的皇莊可是有一群墨家人和公輸家的人啊,這兩家人最擅長的就是機關術,尤其是公輸家,他們擅長的是霸道機關術,在攻擊方面很厲害的。”
“真的嗎”八阿哥抬起濕漉漉的大眼睛,奶團子哭得鼻頭通紅,鼻音濃重,濃密卷翹的眼睫毛都粘在了一起,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才是被打哭的那一個。
四阿哥道“聽說要來木蘭圍場,公輸家給你六哥做了一個防身用的袖珍,戴梓給你六哥做了一個防身用的袖珍,只要他的準頭足夠,不可能輸給那個”
等要喊傻白甜的名字,四阿哥忽然僵住,下意識去看太子。
太子“術侖,在漢語里的意思是直。”
五阿哥吐槽道“這人都直得過分了吧跟三歲的奶娃娃都能計較起來。”
“也不一定。”三阿哥有別的看法,“你沒聽說嗎要是他贏了,要讓六弟給他們鋪混凝土路,還沒說要鋪多少條,一看就是陷阱,想空手套白狼呢。”
七阿哥有點不信“他是沖著這個來的”
“科爾沁不至于小氣成這樣。”康熙從營帳外走進來,沒有半點偷聽兒子們說話的不好意思,很自然地接著話,“這只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比賽,小打小鬧,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到大清和蒙古之間的關系。”
這番話說明康熙已經知道八阿哥之前鬧出來的事,不打算追究,也在告訴他們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影響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