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回憶了一下,她的記憶里和德妃比射擊似乎就只有一次。
“玩具槍那一次”
“正是。”康熙給了胤祚一個“你完了”的挑釁眼神。
胤祚
他在研究方面的記憶可以說無人能及,各種各樣的小細節包括小數點后幾位都都能牢牢記在心中,但是對于某些生活上的小細節,那就不太友好了。
尤其是像他這樣熱衷于端水的人,身邊時時刻刻都會發生修羅場,哪記得每一次修羅場發生之時說過什么
那樣驚險的情況都記得不清楚,更不要說是附帶的小情況了。
而康熙一看胤祚竟然不記得,差點大笑出聲,好小子,居然給忘了。
忘得好,忘得妙,這樣臭小子就不會阻止他揭老底了。
康熙懷著要好好看戲的想法,一邊觀察胤祚的神色變化,一邊緩緩地說道“那小子說你對他一見鐘情,對他新添的彩頭不屑一顧,只想要陪他睡覺的名額,為此還跟德妃產生了友好交流。”
皇貴妃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那個時候的她和德妃之間關系十分僵硬,和現在完全不同,那也叫友好交流嗎
眼看著胤祚的表情有所變化,像是想起來了,康熙快速說道“他說你和德妃都是朕的妃子,卻為了他差點打破頭,他是個罪惡的男人。”
那一瞬間,皇貴妃看胤祚的眼神古怪極了,像是在說你可真罪惡啊。
胤祚“”
可算想起當時自己說過什么,尷尬得腳趾蜷縮,恨不得回到十幾秒前,打醒那個傻乎乎的自己,阻止康熙說出真相。
他以為那么羞恥的臺詞都拉出來鞭尸過了,老父親已經成功見證他的社死場面,這件事也就能夠到此為止。
然而,隨著回憶的漸漸豐滿,康熙想起這小子當時就用假哭騙他。
“好啊你,原來那么早就騙過朕光打雷不下雨的經驗,竟然都是在朕身上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當時他是懶得追究,后來是事情太多,被臭小子氣死的情況更多,也就沒回憶起那么久遠的一點小細節,如今既然回憶起來了,自然得把賬一起算上。
康熙冷笑著捋起袖子,“是你自己過來趴下,還是朕主動過去抓你”
那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意,連帶著臉上那幾顆因為天花留下來的印子都顯得可怕起來。
胤祚一個哆嗦,乖乖躺在康熙膝蓋上,閉著眼睛哀嚎“打吧打吧,你要是打死了我,以后可就沒有這么貼心、可愛、還能賺錢的兒子了。”
康熙“”
皇貴妃“噗”
梁九功、魏珠、沛兒很努力地忍住噴笑的沖動,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除非實在忍不住,否則不會當著主子的面笑出來。
康熙指著胤祚的手在不停顫抖,“朕怎么會有你這么厚臉皮的兒子”
雖然貼心、可愛、還能賺錢都是胤祚不容辯駁的優點,但是正常人會這么夸自己嗎就算真的夸了,也得羞澀一下吧
到了這小子身上,完全沒有羞澀的神經,那張小臉皮就跟城墻似的厚,還是鋼筋混凝土鑄造而成的城墻。
“子肖父,我為什么會這樣,汗阿瑪難道不清楚嗎”胤祚歪了一下腦袋,咧著嘴笑,模樣十分可愛。
然而聽聽他的話,再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說出了多么魔鬼的話。
要不是親爹你的臉皮厚,當兒子的我怎么會有這么厚的臉皮呢
康熙胸口一梗,眼前一黑,氣得很想用針把這小子的嘴給縫起來,讓臭小子總用這張嘴說出他不愛聽的話。
可他也就是氣頭上這么想想,氣過了,稍微冷靜一下,就會覺得自己沖動之下產生的想法過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