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的到來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奇怪的開關,時不時的就有人來皇莊。
這些人或者帶著皺巴巴的招賢令,或者千里迢迢地趕來,衣衫襤褸,一身塵土,全部都是沖著胤祚來的。
人才不來,胤祚頭疼,人才陸陸續續地來,又透著一些蹊蹺。
早一年來,可以說是被招賢令吸引而來的,再早半年或者晚半年,可以說是看到鋼筋混凝土堤壩阻擋洪水的效果,被胤祚為民之心吸引而來。
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前不后,不上不下,著實令人心里惴惴。
一開始,許三還說“這些人肯定跟我一樣,是見六阿哥你言行如一,直到現在還在堅持建鋼筋混凝土堤壩,這才來投奔你的。”
等來的人上了兩位數三位數,許三都不免懷疑起來“有這么多觀望的人嗎要不還是先調查調查有沒有問題再說吧”
這番話可把鐵蛋柱子他們給逗笑了,大家意味深長地看著許三就是不說話。
許三后知后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尷尬地撓了撓頭,又拍著胸脯保證道“我沒關系,上數十八代都身家清白,你們去查好了。”
胤祚只是笑“只要你不作奸犯科,觸犯大清律例就好。”
背景調查也就是調查一個人有沒有犯罪史,犯了什么罪,人品如何。
能力再好,人品不行,誰敢把這樣的人放進處處都是研究成果,個個都是弱雞研究員的皇莊
即便真的進了皇莊,也會有很長一段考察期,在這期間需要查看他的方方面面,度不過考察期依然會被勸退,如果犯了重大過錯,不管手上的研究項目多重要,依然會被揪去蹲大牢。
沒人可以把皇莊當成犯罪之后的避難所,更不可以把皇莊看成是有才能者的免死金牌。
許三“六阿哥就不怕我帶著其他目的”
“那也無妨。”胤祚爽快道,“只要能把雜交水稻研究出來,讓大清的百姓不再餓肚子。”
許三的眼神有著難以言喻的復雜。
畝產量巨高的雜交水稻,六阿哥都能放心隨隨便便交給別人,是不是太心大了一點
很快,他就知道胤祚為什么會這么放心。
在皇莊學完雜交水稻的相關知識,許三就被胤祚派人送回了江南。
那是他自小生長的地界,土地、溫度、濕度、天氣、種植經驗樣樣爛熟于心,沒有比這更合適做研究的地方。
東北是一塊肥沃的地區,也能夠種水稻,但那是旱稻,一年只能種一季,和江南一年兩季的水稻有著很大的區別。
要是去東北,一個是沒辦法把稻花魚、稻花蟹一起搞了,最大范圍地提升經濟效益,另一個也是人生地不熟,一切都得從零開始。
再者,大清和沙俄的沖突矛盾還沒解決,冬天一過,冰河解凍,那邊隨時都可能發生戰亂,缺乏安全穩定的研究環境。
繼許三之后,胤祚又派人把許多農家子弟和擅長種植的老農們送去了各個地方。
農業方面他幫不上什么忙,眼瞅著這些人把他知道的僅有內容都學會學好了,趕緊給人給錢給地,放他們自己出去研究。
優種育種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最少的計量單位就是年,還不一定會有成果與回報,沒看到效果,戶部那群吝嗇的大臣肯定不會拿錢出來,胤祚已經做好每年投入一百萬兩白銀的準備。
他倒是想多投入一些,可是在鋼筋混凝土堤壩沒有建完之前,還得支撐其他項目的研究,的確拿不出更多了。
為了讓他們能夠心無旁騖地研究,不為研究經費所苦,胤祚決定多搞一點錢。
首先就是把今年的鋼筋混凝土堤壩份額分出去一點。
其次就是拉贊助。
春天到了,夏天還會遠嗎
夏天到了,洪水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