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組織的苦艾酒可不會愚蠢的束手就擒。
“人類的武器對我夠不成多大的傷害。”
一之瀨七月對著貝爾摩德輕飄飄的說道。
骷髏小姐的絕對力量,讓她可以輕松注意到貝爾摩德的舉動和意圖。
貝爾摩德臉上一貫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容。
她心知從骷髏小姐這里問不出什么,于是把目光投向了琴酒,冷聲問道“她指的是什么”
該死,這種缺乏情報所帶來的危機感,她真是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體會了。
琴酒沒有回答她,反而看向了骷髏小姐“你要的祭品,我很快就會備齊。”
他知道骷髏小姐指的是什么。
高品質的祭品,需要雅觀的皮囊,優等的血液,出色的能力
這些人本應該是是可以成為組織的一把利刃,但是礙于眼前這種情況,琴酒不得不把那幾個他選中的人送到骷髏小姐那里去。
不然,它的注意力恐怕就要落在貝爾摩德身上了。
畢竟再怎么比較,對于組織而言,貝爾摩德的價值也遠遠不是那些只是未來有價值的新人可以媲美的。
這個選擇并不難做。
但是一之瀨七月顯然并不想如琴酒的愿,她得承認,同化度過高之后,她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沾染一些骷髏小姐本身具備的惡習。
比如說,惡意恐嚇別人來給自己早就愉悅感。
雖然她其實并不需要什么祭品,但是骷髏小姐的混亂邪惡還是讓她蠢蠢欲動的想要做些什么來讓這些一本正經的人露出大驚失色的模樣。
她是這么想的,她也是這么做的。
“我不光需要祭品,你知道的,琴酒。”
一之瀨七月用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骨輕輕搭在了琴酒的肩膀上,然后像只是談論天氣那樣的平常語氣對著他若無其事的放出了一個深水炸彈,“我很喜歡她。”
這句話成功的讓琴酒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你想要她的皮囊。”
“別說的那么直白嘛”
一之瀨七月哼哼兩句,饒有興致的盯著貝爾摩德看了半天,理直氣壯道,“要知道總用一具骷髏出行,是會嚇到別人的。你看今天晚上來參加聚會的客人們,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讓整個聚會索然無味。但如果我有了一具美麗的身軀,那就不一樣了。更遑論,還是這樣好看的皮囊。你知道我今天剛參加這場派對的時候,有多少人像我夸獎苦艾酒的美麗嗎哦,對了。我能一眼就認出美麗的苦艾酒,也是因為有人熱情的和我普及了苦艾酒的事情呢。他們可真是熱情好客啊,琴酒”
她好像演講一般,抑揚頓挫,感情充沛的講著自己的劇本。
說到激動的時候,她頓了頓然后意味深長的輕輕撫了撫琴酒的肩膀問道“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而已,我想你們不會拒絕的吧。”
苦艾酒心中一驚,這些話里的意思明顯至極。
她被當作了可口的獵物。
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緊捏了起來,她心里再一次后悔起為什么今天晚上出來的時候沒有易容。
以及,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在這具骷髏面前透露了消息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而在他們談話間,已經悄無聲息被護送出去的基安蒂他們顯然是不會知道自己給苦艾酒惹來了多大麻煩。
也不會知道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貝爾摩德竟然處處找麻煩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如果骷髏小姐鐵了心,琴酒未必有辦法改變局面。
這一點,貝爾摩德看的很清楚。
所以,她只能自救。
她必須要讓骷髏小姐改變主意。
“不好意思,無意打擾”
最擅長言語陷阱的貝爾摩德語調動聽的對著一之瀨七月開口道,“我很榮幸能被您看中,但是在您剝去我這幅皮囊之前,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您選擇我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