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動了動手腕,對著他小聲說道。
“哦。”
工藤新一干巴巴的應了一聲,然后松開了手。
算了,隨蘭去吧。
反正她學的是空手道,倒霉的也只會是那個大叔。
而且看周圍人的態度,大家應該都已經忍到極點了吧。
而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毛利蘭剛剛起身的一瞬間,那個在那里說了半天沒停嘴的討厭家伙忽然身體一僵,猛地一頭栽了下去,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電影院恢復了短暫的安靜。
而在下一刻,更大的尖叫聲爆發了出來。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蘭,幫我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不要讓他們在驚慌之下發生其他的事故了,然后報警叫目暮警官他們過來。”
工藤新一神情一肅,立刻對著毛利蘭說道。
隨后他起身,穿過旁邊的幾個人,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
工藤新一測了測男人的心跳和呼吸,緊接著面色一沉。
他已經死了。
“又是你干的”
綠川光的手緊緊扣著座位扶手,聲音中聽不出什么感情,就連面容神情都在黑暗的電影院中顯得明滅不定。
雖說是疑問句,但綠川光的心里卻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骷髏小姐干得了。
又是一條人命。
他悲哀的想到。
一之瀨七月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只是慵懶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然后輕輕笑道“下次看電影,記得給我包場,綠川。他太吵了。”
這句話基本上就是回答了綠川光之前的問題了。
那個男人就是骷髏小姐殺掉的。
而距離上一個被她殺掉的人,這才過了一個小時。
綠川光閉了閉眼睛,壓下了自己心里翻騰的情緒。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但是作為臥底,他的真實想法永遠不能被人看出來。
可作為公安,他看著兇手殺死了一個人,他卻不能逮捕她,甚至還要迎合她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綠川,你又在不高興嗎”
一之瀨七月走過去,在他耳邊吐息道。
這句話緊緊纏繞在綠川光的心上死死束縛著,他的目光短暫的在那具尸體上面停留了片刻,眼中的復雜情緒一閃而過,隨后他又變回了組織的綠川光應該持有的冷酷模樣。
他不能被看出來。
他的身份不能曝光。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綠川光勾了勾嘴角,對著身畔的骷髏小姐說道“不,我只是覺得你的才能用在殺這種渣滓身上實在是大材小用了,更何況發生了命案,我們之后的行程又要耽擱了。”
沒能看到綠川光臉上出現什么不一樣的情緒,骷髏小姐的惡趣味也沒能被滿足。
一之瀨七月頓時感到索然無味,她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次可和我談不上關系了。畢竟從頭到尾,我也只是抬了抬手而已,你們人類定罪流程很復雜吧。找不到證據,推理不出經過,那我就是無辜的。”
說到這里,連一之瀨七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說法,好像顯得我態度過于傲慢了。你說呢,綠川。”
綠川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眸毫無異樣的回答道“只是他們無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