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一動不動的躺在床鋪上,他的狀態和昨天晚上相比起來沒有半分區別。
盡管依舊沒有呼吸心跳之類的生命體征,但他的身上也沒有出現尸斑等現象。
那具本該逐漸腐爛的身軀,和他活著的時候并無不同。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聊了很多,關于畢業后的事情,關于骷髏小姐的事情,關于組織臥底的事情
一開始安室透并沒有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松田陣平,但是松田陣平的話說服了他。
他和萩既然都已經見過了骷髏小姐,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對于已經和這些事情有了牽扯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來說,缺乏情報是致命的。
知道了相關的信息,他們還能提前有所準備。但若是對敵人一無所知,那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
萩就是前車之鑒。
松田陣平的性格,安室透也了解。
以他的性格,就算安室透今天不把事情告訴他,他也一定會在暗處開始著手調查。
松田陣平是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的。
但組織也好,骷髏小姐也好,這都不是松田陣平一個人可以去應對的。
如果真的讓松田毫無準備的趟這趟渾水,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萩原好多少。
安室透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眼前。
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整合了一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松田陣平。
對于萩原研二最后能不能醒過來,骷髏小姐最后的話又是不是真的,安室透也說不準。
一想起骷髏小姐身邊的諸伏景光,他就覺得自己心上從未痊愈的傷口更深了。
“也許事情沒有那么糟糕”
看見安室透一副失意的模樣,松田陣平有心安慰他振作。可是一轉頭看見萩原研二還躺在那生死未明,松田陣平接下來的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也沒有比安室透能看得開多少。
從萩倒下那一刻就生出來的悲傷恐慌,到現在也沒有消退。
“她的話應該是真的。”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了萩原研二的身上,“萩原的身體和之前沒有多少變化,應該就是和骷髏小姐說的一樣,停留在了那種奇異的狀態。”
“真話或者假話,再過一個小時,就會有結論了。”
松田陣平不自覺的開始皺眉,他手里的圓珠筆被他拆了裝,裝了又拆,折騰的沒完。
雖然知道那個女人有可能說的是假話,但松田陣平還是期盼著萩原研二能像她說的那樣,不算完全死去。
“別擔心,萩原的狀態比我想象中要好上一些。”
安室透看出松田陣平的憂心忡忡,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降谷”
松田陣平皺起了眉頭,好像被什么問題死死困擾著一樣,組織語言道,“如果萩真的會陷入那個女人說的那種狀態,他還會不會再醒過來呢。”
聽到這個問題,安室透沉默了幾秒鐘。
他想起了諸伏景光。
顯然,松田陣平也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諸伏和萩的遭遇是一樣的,可他現在”
松田陣平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每多說一個字,對于安室透來說,就是一重更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