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松田陣平嘴上這么說,但是確認萩原研二真的沒有什么異常之后,他還是和安室透一起把繩子解了開來。
“可是為什么hiro會一直受到骷髏小姐的控制呢”
安室透因為這件事看上去神情郁郁。
“也許她還有別的手段是我們不知道的。”
松田陣平猜測道。
“在這里亂猜是行不通的。”
萩原研二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安慰道,“不如你找時機去試探試探諸伏,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萩,你的意思是”
從萩原研二話里嗅出不尋常意味的松田陣平挑眉,“你覺得諸伏只是在偽裝而已,只不過偽裝的太好把降谷也騙過去了”
“只是一種可能而已,畢竟骷髏小姐看上去很器重諸伏,諸伏的處境一定比降谷要艱難許多。”
萩原研二沉吟道。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諸伏景光當時的樣子,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控制這件事情是骷髏小姐親口說的,琴酒對此也是知情的,不可能做得了假。”
他緊抿著嘴唇,擔憂道,“不是對hiro沒信心,只不過這種力量還太難防范。”
這件事情簡直是一堆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明明骷髏小姐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被她殺死又醒過來的人從此會聽從她的號召,可偏偏hiro和萩原的表現大相徑庭。
為什么萩原看上去毫無影響的樣子呢
安室透左思右想,目光還是落在了萩原研二的身上,并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是時間呢”
他遲疑道。
“什么時間”
萩原研二疑惑。
“從hiro倒下到我和他重逢,中間隔了不少的時間。如果說對他的控制是逐步加深的呢”
安室透一步步推理道,“如果是這樣,那么萩你就還不能放松警惕。哪怕現在看上去沒什么異常,但很難說再過一段時間,你的情況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個猜測倒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說,聽上去甚至比諸伏沒有被控制的猜測更加合理。
所以萩原研二也難免困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糕了啊。”
他揉了揉額頭,為此頗為煩惱。
“沒什么煩惱的,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松田陣平低頭,看上去像是在找些什么。
“怎么解決“
萩原研二心里一陣不詳的預感。
只見松田陣平從一邊又把那根繩子撿了起來,正往萩原研二身上比劃,同時說道“把你綁上的話,就不用擔心你跑了。對了,最好還要和床綁在一起,這樣一來,萬一你被控制了,背著床也跑不了多遠。”
萩原研二
小陣平,老實說,你就是還在生我的氣吧。
萩原研二有心辯解,但看著松田陣平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知道在他這兒肯定沒門。
于是立刻調轉方向,看向了安室透“小降谷”
“這是個好主意,萩,你不如委屈一下。再怎么說,生命最重要啊。”
安室透微微一笑,語氣促狹。
看出來他們兩個就是連起手來擠兌他的萩原研二
#我的怨種兄弟們#
看出萩原研二的怨念,安室透也不打算再繼續鬧下去了。
他稍微收斂了幾分自己的隨意,正經道“總之,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沒法下結論。我會找機會去和hiro試著聊一聊。如果能確定他在偽裝的話,那證明萩這邊也可以松一口氣了。但如果hiro確實是受到了控制的話,那么萩這里也就需要被嚴加注意。”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深思過后繼續道“如果萩真的有會被控制的風險,那么他就不能留在爆炸物處理班了。”
這句話說完,三個人的臉色都很嚴肅,氣氛全然不復之前的輕松。
雖然為此感到惋惜遺憾,但是這是無可厚非的。
拆彈的工作冒著巨大的風險,不僅要對自己負責,對隊友負責,更要為民眾負責。
一個被惡人控制的警察,就算他本人再怎么出色,再怎么正義,也不能夠再待在那個重要的位置上。
如果真的是他們預料中最糟糕的答案,那么安室透一定會聯系公安那邊,以他牽扯到了組織為理由,把萩原研二的狀態對外更改為失蹤。
一來給他一個暫時離開爆炸物處理班的理由,二來如果以后鏟除了骷髏小姐,萩恢復了正常,他也可以再度回到他原先的位置上去。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琴酒扣好紐扣,遮起了襯衣下的傷口。
一之瀨七月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唇角殘存的,屬于琴酒的血液。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很解壓。
至少她現在心里的破壞欲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