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但可惜推理結果全錯。”
有被冒犯到的一之瀨七月,漫不經心
地站起身。
“我并不是什么跟蹤狂、拐賣犯,我單純只是一個喜歡到世界各處,為人占卜的預言家而已。”
被冒犯的不悅,使得她的神情看上去比剛才冷淡了不少。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才沒有什么預言家。所謂的預言,根本就是一個人在知識的積累到達一個度的時候,用自己的知識去推理認證,然后再和當前的發展趨勢結合,所得到的結果。”
說到這件事情,松田陣平忽然表現出了完全不符合他年紀的堅定和冷靜。
年紀小小就是唯物主義戰士的少年,超勇的對著預言家小姐提出了異議“我早就已經看穿了你上次和hagi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會是你通過什么水晶球占卜出來的。你手上的水晶球,絕對,絕對就只是你用來故弄玄虛的道具而已”
“我大概明白了。”
“你是覺得我的預言其實本質上是通過提前觀察、采集信息,然后推理分析得出來的一個猜想,是這樣沒錯吧”
聽完了全程的一之瀨七月,有些不確定地總結道。
對此,松田陣平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一之瀨七月“”
沒錯什么沒錯。
有沒有可能,通過提前觀察、采集信息,再去推理分析得出猜想的那類人群叫做偵探
嘖,該說這里真不愧是偵探世界嗎
居然連預言家這個玄學職業,都能和偵探沾上邊。
“用無知去定義未知,這是可悲的,松田君。”看來他們兩個人的觀點,還真是兩個不可共存的極端。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預言家的神情忽然變得憐憫起來。
她看向松田陣平的目光里,不僅完全不復最初的溫和,甚至還真心實意的多出了幾分顯眼的失望。
松田陣平對于這樣的目光,感到很不可思議。
他終于開始意識到對面這個古里古怪的姐姐,不是和他一開始想的那樣,是在蓄意騙人。
她也許是真的相信自己擁有著預言的神奇本領。
可這怎么可能呢
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么不科學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人憑借著一個水晶球就能知道未來呢
這個姐姐該不會是之前碰到了什么有關于神秘學的奇怪組織,然后被別人洗腦了吧。
新誕生的這個認知,讓松田陣平看向對方的目光也同樣充滿著憐憫。
松田陣平組織了一下語言,似乎是打算說些什么。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話語權就被原在他旁邊,一直插不上話的萩原研二搶去了。
“很不好意思,預言家小姐。請你不要生氣,陣平他其實沒什么惡意的。”
直覺告訴萩原研二,陣平接下來說的話,這位預言家小姐可能并不會喜歡。所以為了防止氣氛在之后變得更加糟糕,萩原研二當機立斷的選擇介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比起一直臭著臉的酷小孩松田陣平,一之瀨七月顯然對萩原研二的印象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