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帶來的消息,白鳥彌神色一喜,持球站定。
赤司征十郎見此,對管家說“請那位先生先到會客室,好好招待,我們收拾一下就過去。”
“別讓他進來。”白鳥彌哼哼唧唧說,“我才不要現在就回去,他一找過來我就回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嘛”
他可是在離家出走,怎么能這樣乖乖回去
迫不及待地跑過去,那不就顯得他很期待父親大人找過來嗎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承認的
赤司征十郎有些為難,小學弟的父親找過來了,他總不能把人晾在門口,可若是把人放進來白鳥彌肯定會生氣。
或者偷偷把人放進來,等白鳥彌氣消了再讓兩個人見面頂著會被小學弟責怪的可能,幫忙修復一下父子情,做個人情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種處理方式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行得通。
小學弟明顯是想折騰一下他父親,今天風和日麗,就算在門口等上一會兒也沒什么,那位先生還能借勢賣賣慘,引得小學弟心軟,讓事情盡快翻篇。
自己從中插手別人的家務事反而自找沒趣,還會讓小學弟不盡興,指不定還會被討厭。
最重要的是,比起那位素不相識的先生,他當然偏心自己的小學弟。
向來禮儀周全的赤司征十郎難得放下待客之道,打算讓人家吃個閉門羹,不過作為主人家,他還是需要去門口和對方見上一面,表明一下情況,當面致歉。
看他打算離開,白鳥彌揪住他的手臂,警惕地問“前輩不許偷偷和他通氣,你是我的前輩,又不是他的。你要是偷偷幫著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白鳥彌才不管那是不是對自己更好,更高情商更禮貌的做法,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的前輩都不幫著他,他會很生氣,就像被背叛了一樣。
赤司征十郎只好再次放下去門口的打算,無奈道“好,聽你的。”
他揮揮手,讓管家不用回復對方。
那位可憐的先生還是在門口干等著吧。
他們兩個繼續打球,赤司征十郎在教白鳥彌搶斷和防守,比起灰崎祥吾簡單粗暴還帶著點隨緣的教法,他的方法更踏實。
“集中精神,通過對手的呼吸、眼神變化、細微動作去判斷對方的意圖,是急停、變向、傳球還是起跳投球,一切念頭都會在肢體上反應出來。”他給白鳥彌演示每種情況會出現的反應,“即使是三威脅姿勢,大多數人也做不標準,并且在進入下一步動作時,也存在一個可以搶斷的瞬間。”
他將籃球拋給白鳥彌,示意白鳥彌向籃下運球,期間可以隨意急停、傳球或者投球,他來展示一下怎么搶斷。
白鳥彌運起球,既然赤司征十郎都說了會通過他的細微動作來搶球,他這一次當然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反應。
可在經過赤司征十郎的時候,急停投籃的他還是一瞬間就被蓋帽了。
“你總是比別人跳得更高,那么起跳前的下蹲得就會更深,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你是急停變向運球還是起跳投籃。”
這些細節的地方是平時做基礎訓練時不會涉及的內容,就算知道也不代表會用。
白鳥彌之前打球更多的是憑感覺和運動神經,還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
“難怪之前練習賽的時候,打到后面他們盯得越來越緊了。”白鳥彌原地跳了幾下,感受著自己不同程度的起跳需要什么樣的蓄力。
他有點新奇,像是進入了全新的領域。
“現在你來防守我,試試搶斷我的運球。”赤司征十郎退后幾步,在白鳥彌做好準備后運球突入。
白
鳥彌試著觀察他,看到赤司征十郎眼神不經意地瞥了眼左邊,立刻伸手在左邊攔截他的傳球。
結果赤司征十郎卻從右邊的輕而易舉地突破了。
“視線誘導。”赤司征十郎轉過來說道,“和假動作一樣,同樣是用來迷惑防守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