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小隊長。”
路過的三年級生低笑著說“虹村,我記得你也很不擅長應付媒體啊,每次都焦頭爛額,后來都交給赤司應付了。”
“哈哈哈,這算不算隔代傳”
“去去”虹村修造擺擺手,“我至少不會回答得這么爛。”
要拉扯一群令人頭疼的學弟,赤司征十郎看著雜志輕輕嘆氣。
“前輩不可以對著我的照片嘆氣哦我的照片明明這么好看。”白鳥彌一臉嚴肅地走過來,翻著他手中的雜志,隨手翻到一位不認識的球員照片,指著圖上說,“可以對著他嘆氣。”
赤司征十郎被他這么一弄,也沒心思發愁了,失笑道“你不去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白鳥彌小聲說“我想和赤司前輩一起練習傳球。”
除了赤司前輩和黑子前輩,其他人傳球在他這里都是不合格,但是黑子前輩又體力不支,現在還在休息,那他只有一個選項了。
赤司征十郎剛答應,白鳥彌又得寸進尺地說道“這樣等會兒就是一起結束訓練了,前輩請我吃甜筒吧,我可是上了雜志呢”
你怎么還很驕傲的樣子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問道“你不怕嗎現在全國中學籃球界都看到了這份雜志,無論部里部外,對你的期望都將無限拔高,你不會感到壓力嗎”
“不會啊,我打籃球本來就是為了緩解壓力,怎么會因此感到壓力呢。”
白鳥彌笑起來,“我喜歡被矚目,喜歡張揚,而且就算沒有他們的期望我也會努力變強,我的目標可不是達成他們的期望,而是變得更強在他們面前出風頭。宣戰全中學籃球界后大出風頭,怎么想都很超帥”
赤司征十郎注視著這張他光彩奪目的笑臉,又問“那你不怕輸嗎失敗的話就什么風頭都沒有了,你贏到現在獲得的東西,都將失去。”
“誒,”白鳥彌一頓,“我好像還沒想過這個。”
他低頭思索起來,這個問題倒不是一時半兒能想好的。
“失敗了確實挺丟臉的,我討厭失敗,但是因為害怕失敗就退縮也不是我的風格。我就是為了之后不失敗,所以現在來找前輩練習啦”
“好。”赤司征十郎斂起多余的情緒,和往常一樣問道,“甜筒想吃什么口味”
“只要是前輩送我的,我都喜歡”
次日,部活前的籃球部更衣室里。
一年級的放學時間比高年級早一點,更衣室里除了三個一年級,還沒有其他人。
還沒訓練呢,雀部拓也就已經躺在長凳上,癱成一塊餅,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一會兒唉聲嘆氣地說“我本來還說我們都進一軍了,帝光祭的合唱應該不用參加了,結果今天去問教練,被駁回了。肯定是因為昨天的事可我們也沒說什么啊,明明是他們過度解讀了。”
今年籃球部在帝光祭上的表演節目定為合唱,往年的慣例,教練把這件事交給了二、三軍里的一年級。
另外兩個人沒理他,他們之間又沒什么隊友情,只不過是剛好時間和行程一致,平時根本不會聊天。
“既然我們都要上去唱,不如把白鳥也叫上,他也是一年級。”他一下子從長凳上跳起來。
向來沉默的鷹宮真樹冷眼看他“你想做什么他從一開始就是一軍,教練可沒讓他參加合唱。”
“以后三年都是隊友了,熟悉一下而已,他總是和前輩們形影不離算什么。”雀部
拓也突然瞇眼看向鷹宮真樹,“按照你平時的作風,你剛才不會開口。”
鷹宮真樹背過身去,面對著儲物柜換衣服,沒有解釋什么。
不久后,同樣是一年級的鶴見平助也來了,雀部拓也探了探頭,疑惑地問“和你一個班級的白鳥還沒來嗎”
鶴見平助放下背包,拿出大家的水壺和毛巾做訓練前的準備。
“白鳥君去老師辦公室了,一會兒過來,你們找他有事嗎”
“沒什么,就想邀請他帝光祭的時候一起代表籃球部合唱。”
“不行”鶴見平助臉色一變,大聲制止。
雀部拓也見他的反應,好奇起來“誒,難道說他唱歌很難聽還是跑調”
“白鳥君唱歌才不難聽”
“哦哦,那就是跑調了。”雀部拓也惡趣味地笑著,搓了搓手,“那更應該叫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