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任務小彌會和你們一起行動,適當留意他的情況就行,不用攔著他。”
中原中也重新收好招待券,臉上還是有所疑惑,他斟酌著用詞,問出困擾他幾天的疑惑“根據行動隊的反饋,小彌的異能和我很像,他是不是”
“是嗎”森鷗
外截斷他的話,神情莫測,語氣中帶著絲絲危險,“我倒覺得那并不是重力操作,關于小彌的身世我也在調查,很可惜,目前并沒有找到任何可能與中也君或者魏爾倫君有關的聯系。”
他并沒有欺騙自己的下屬,雖然研究所和資料都被毀壞,但他仍在派人尋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線索。
這么多年,研究員可能對起家人透露過只言片語,也可能在研究所外留過日記,還可能是一些采購清單。
只要存在,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但這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就已經夠好了,不論他們是不是一個研究所出來,森鷗外目前都不打算讓中原中也成為白鳥彌的哥哥。
他也不會直接否認這一點,必要時刻,這層關系將成為他牽制兩個人的籌碼。
“是。”中原中也暫時收起困擾,恭敬地離開。
白鳥彌在公司里逛了一圈,把余票都送完了,收了不少禮物,肚子也吃撐了。但是大家今天都好忙,連中也哥都跑來跑去,他只遇上一次。
最后他閑著無聊跑去禁閉室,去找夢野久作玩了,兩個人一起畫畫,白鳥彌無情碾壓了對方幼兒園水平的畫技,大聲嘲笑。
夢野久作我才八歲
等到天色全黑,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父親大人終于通知他去樓上。
再次踏上頂層時,白鳥彌明顯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
走廊里只亮著昏黃的壁燈,踩在吸音的地毯上,四周寂靜無聲,人影模糊。
白鳥彌大步走向盡頭的雕花大門,默不作聲的守衛直接為他開啟大門。
辦公室里也是光線昏暗,落地窗沒有通電,沒有外面的月光,天花的燈帶散發著幽幽的紅光,周圍幾盞燈是正常的暖黃色,但亮度不行,只勉強將人照清,還顯出更多的陰影。
一時間,他竟感覺這里比地下禁閉室更陰冷。
黑暗壓抑的氛圍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像有什么怪物將要撕開陰影顯現于世。
他身形單薄的父親背手站著,一眾下屬身穿黑色西裝或大衣,以他父親為中心單膝跪地,無不恭敬地低下頭。
威嚴的男人轉過身來,脖子上的紅圍巾前所未有的顯眼,仿佛一枚警醒世人的勛章。
他私下里柔和的表情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屬于黑暗生物的冷酷與無情,紫紅的雙眼浸滿危險,他的呼吸都像在散發毒素。
“小彌,過來。”他說。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卻誘使著白鳥彌朝他走去,朝受人效忠的位置走去。
白鳥彌朝前方的黑暗走去,他身著松軟明亮的淺色衣著,就像一只走進血盆大口的小兔子。
白鳥彌在他身旁站定,俯視著面前或熟悉或陌生的父親下屬,若有所思。
他踮起腳,在身為首領的男人耳畔小聲問道。
“父親大人,你忘了交電費嗎”
平時公司里會開著恒溫空調,今天卻莫名有些冷,玻璃窗也沒通電,到處烏漆嘛黑,和之前他認識的辦公室完全不一樣,就像是電影里應急用的備用光源。
正常人怎么可能黑燈瞎火開大會
肯定是遇到了突發情況。
綜上所述,白鳥彌有理由懷疑公司是不是停電了。要么是被人襲擊電閘,要么就是欠費停電。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被襲擊比較丟臉,就只問問是不是后者。
他很給面子,問得很小聲,也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