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彌沒干過壞事嗎”森鷗外笑吟吟地看著他,“就算沒干過也沒關系,我要是進去了,一定會告訴軍警小彌的豐功偉績。唔,把中也君做的事情按在小彌頭上怎么樣你不是想保他嗎”
白鳥彌鼓起臉,大聲說“你這是栽贓陷害”
“那又如何,你是我兒子,你覺得他們會完全相信你嗎你覺得是你成為軍警的速度快,還是我偽造罪證的速度快”森鷗外從容不迫地說,“告訴你一件事,我以前是軍醫,我比你更熟悉軍警的情況,在里面也小有人脈。”
老狐貍再次微笑“在牢里看不到小彌我會傷心的,所以你也進來陪我吧。”
“我才不要”
“只要你敢去當軍警,我就敢拿偽證舉報你。說不定小彌會比我還先進去呢,到時候有需要盡管說哦。”森鷗外還特地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簽名板。
可惡
白鳥彌被他氣得眼睛氤氳,又覺得自己這個容易氣哭的體質太丟臉了,吵架都不能好好發揮,他撇過臉,惡狠狠地說,“我才不要陪你蹲大牢,我要離家出走不理你了”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頭補充說“愛心便當也沒用,不許來找我”
看到他眼底晶瑩的淚花,森鷗外頓時啞聲。
他把人氣哭了
雨水濕潤了銀白的發絲,從本該笑燦爛的臉上繼續向下滑落,睫羽在雨水中顫抖,一雙杏眼濕漉漉的,白鳥彌孤零零地站在門口,渾身濕透,可憐巴巴,和雨天街角無人理會的流浪貓也沒什么區別。
赤司征十郎舉著傘出來看到這一幕,心臟好似被揪了一下。
他剛接到白鳥彌的電話,聽到小學弟又離家出走了,連忙出來接人。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會看到平時那個好似有無限精力,活潑的小學弟會以這樣狼狽的模樣出現。
明明之前校門口分別的時候,小學弟還高高興興地回家去。
赤司征十郎什么都沒問,將人圈進傘下帶進屋里,一邊拿毛巾給他擦水,一邊讓人準備熱水和干凈衣物。
“我這次不要理他了。”白鳥彌開口。
“好。”赤司征十郎還是什么都沒問,“我上次就答應了,還會收留你的。你想留多久都可以。”
赤司征十郎催著他去洗澡換衣服,自己去和父親說明情況。
洗完澡一身干爽的白鳥彌看起來恢復如常,沒有表現出傷心的樣子,這讓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氣。
“哪有,我明明很傷心的”白鳥彌郁悶地說,“我吵架居然沒吵好”
好氣
要是能回檔再吵一遍就好了,可是他才說了不理對方,都把人拉進黑名單了。
父親大人真是卑鄙狡猾,人中惡魔
可惡,他的偉大計劃因為提前敗露失敗了
“他還想打我屁股,太過分了”白鳥彌控訴。
看到他眼里毫無陰翳,赤司征十郎心下稍安,把人領去餐廳和父親一起晚飯。
不過即使是在長輩面前,白鳥彌的活潑也完全不會收斂,平時父子沉悶的晚餐加上他,頓時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入座的時候他就一臉疑惑“前輩和赤司先生坐在餐桌兩端,我坐哪邊呢坐在中間離得好遠,大家不能坐在同一端嗎”
赤司征臣頭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怔了怔回答“可以。”
不是什么正式宴席,的確沒有必要拘泥于座次。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征十郎就坐在那樣遠離他的位置上。
在母親去世后許久,赤司征十郎再一次坐到父親下首的位置上。
用餐途中,赤司征臣詢問“還合胃口嗎時間倉促,沒來得及準備你喜歡的食物。”
“前輩請我吃的我都喜歡。”白鳥彌滿臉笑容,完全不像是離家出走的樣子,“不過最好吃的還是前輩之前給我做的牛排。”
赤司征臣一頓“征十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