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白鳥彌興奮地豎起耳朵。
果然聽秘密什么的真有趣。
對面的聲音里滿是嫌惡“他是個私生活混亂的過氣男公關,總是把人往家里帶,根本不顧及場合,也不避開我,令人作嘔。我是他某個前女友的孩子,他養我只是為了讓我給他做家務,我不做還會打我。他從小就讓我來幫他收拾殘局,還騙那些女人說他是個愛干凈的人。”
白鳥彌問“那你不換個父親嗎不報復回去嗎”
這應該不算是建議吧
對面好像被他的話驚到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換個父親就不必了,我可以獨立生活。我確實打算離開他,想去離東京遠一點的地方生活,目前在賺錢。但是他認識的人太多了,我始終害怕他找過來。”
“難道你打算”白鳥彌拉了下脖子,又想起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便直接說,“把他咔擦了”
“怎么可能,我只想讓人狠狠地警告他,讓他不敢再來找我。但我不確定自己接觸那些人是不是在引火燒身,是不是做錯事了。”
“哦”白鳥彌十分失望。
“你怎么還很失望的樣子”
“你都找人了,怎么還只是警告,不痛不癢的,別的不說了,起碼先狠狠揍解氣了,再把他扔進垃圾場。為什么是他把你逼走,你可以試試把他趕跑嘛。”白鳥彌順嘴說完,意識到不好,“我這不算建議哦,我只是在說如果換成我,我會這么干,我的父親也不太行,所以我打算把他送進去蹲大牢。”
對面沉默了許久,才鄭重地說“你說的沒錯,想到把垃圾掃進垃圾堆,我的心情就好多了。告解室很有用,謝謝。祝你能早日把你父親抓進監獄。”
不錯的祝福
白鳥彌心情不錯“那我也祝你早日把你父親扔進垃圾堆”
這個人走后,就只來了一個人。
帝光祭剛開始,現在參加活動的還是學生居多,陸陸續續才會有學生家長和附近的居民過來。
一個小時值班結束,其他同學來換班,白鳥彌神愉快地走出告解室,正要發信息約赤司前輩一起逛活動,抬頭就看到樓梯平臺上的赤發少年。
“赤司前輩”他笑起來朝對方招手,三兩下就輕盈地跳上樓梯,背后的小翅膀輕輕煽動,“前輩是來接我的嗎不過前輩怎么知道我在這間告解室”
赤司征十郎不動聲色道“剛剛和將棋社比完,路過這里想參觀你們班的活動,沒想到正好看到你出來。”
“好可惜哦,前輩要是早點來,也能向我告解了。”白鳥彌滿臉惋惜。
赤司征十郎說“沒辦法,將棋比賽時間比較長,比上一整天都有可能。”
“那么久”白鳥彌驚訝,“那前輩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
“因為對手比較不堪一擊,所以很輕松。”剛擊潰了將棋社社長的赤司征十郎輕描淡寫地說,也成功把白鳥彌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兩個人邊走邊逛,赤司征十郎問起“要不要去黑子班級的咖喱店”
“早上起晚了,前輩喂了我面包,我現在還不太餓,中午去吃吧。我一會兒要合唱表演,先不吃重口味的東西了。”
由于籃球部的表演是普普通通的合唱校歌,因此被排在了觀眾不多的飯前時間,算是上午表演場的收尾。
想起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白鳥彌,赤司征十郎眼神柔和。
白鳥彌對今天的活動很期待,像個春游前夜的小學生一樣,昨晚沒睡好,導致早上起晚了。還是赤司征十郎沒在餐廳看到
人才上去把他叫醒,也因此只能在車上吃點廚師做的面包當早飯。
雖說不打算吃咖喱,但路過桃井五月班級時,看白鳥彌對現場制造的可麗餅感興趣,赤司征十郎還是給他買了份可麗餅。
咬下一口赤司前輩送的巧克力可麗餅,白鳥彌忽然奇怪地盯著赤司征十郎的臉。
赤司征十郎正吃著白鳥彌買給他的可麗餅,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們兩個已經習慣這種交換購買的方式了。
抬眼看到白鳥彌的表情,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怎么了我臉上沾了奶油嗎”
“沒什么”白鳥彌搖搖頭,笑容更加燦爛地吃著可麗餅。
前輩的禮物里能感受到魔力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