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這對費奧多爾來說是個簡單至極的要求,但他還是深思熟慮一番。
就算已經是臭名昭著的通緝犯,他也并不希望自己以“帶未成年afia少主看不良書刊”的罪名被港口afia公開懸賞通緝。
這會給他的行動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鳥彌正推搡著他往前走,費奧多爾覺得以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看,他的確能做出那種幼稚的舉動,因為這么簡單的事就掉好感也沒必要。
深思默想后,費奧多爾留下一句“我明白了”,主動走進書店里。
他逛了一圈,挑到一本普通的寫真集,走到柜臺前。
他淡定自若,用優雅婉轉的聲音地提出請求:“請給我一份麻衣小姐的寫真集,可以借我使用一下起釘器嗎。”
店員奇怪地打量著他。
通常只有一些熟客會直接來柜臺要貨,一般買成人書刊都是鬼鬼祟祟走進專區,遮遮掩掩或者假裝正經地付款,快速離開。
面前的青年身形單薄,風度翩翩,從容不迫,和那些偷偷摸摸來買書的人截然不同。
店員出于職業素養答應了,但看著費奧多爾現場開始拆書,他實在不明白對方在做什么,出聲詢問:“客人,您是對書籍有什么不滿,需要我們反饋給出版社嗎”
費奧多爾說:“不,只是因為要給孩子看,我需要調整一下。”
店員驚訝了,連忙說:“不行這不是能給孩子看的書。”
費奧多爾微微垂眸,像是苦惱的樣子:“但是那孩子被帶壞了,我希望借此機會好好教育他。那是我朋友的孩子,在我朋友去世后被一位”
他頓了頓,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怎樣說的委婉一點,最后還是含糊其辭:“那孩子被另一個人收養,如今喜歡上這些東西,我也十分苦惱。”
他將小麻衣的封面拆下來,裝在普通寫真集外面。
店員一下子恍然,原來是想用這樣的辦法打消孩子的興趣。
他從面前病弱的青年身上看到了圣父的光輝,為了照顧朋友的孩子煞費苦心,可憐那個孩子竟然被一個社會敗類收養,因此被帶壞了。
處理完之后,費奧多爾將剩下來的內頁推給店員:“那孩子就在外面等我,這些麻煩您幫我處理掉。”
店員二話不說答應下來,費奧多爾又問了哪里可以焚燒書籍,店員表示可以在后巷的鐵皮垃圾桶燒。
費奧多爾頷首后提著袋子走出書店,店員充滿敬意的目送他遠去。
多么好心又重情重義,教育理念端正的優秀青年。
費奧多爾引著白鳥彌去后巷看書。
白鳥彌滿懷期待地看他把書拿出來,看到封面的時候就微微皺眉。
這難道是人類世界的魅魔書刊
什么,就只是這種東西啊。
還以為會是什么有意思的,只有大人能用的籃球秘招呢。
他無趣地撇了撇嘴,隨手一翻,里面更是云里霧里不明所以的照片,隨手把書丟進火桶里。
他抬眼看向費奧多爾,書是沒什么意思,但是這家伙不錯
既不是父親大人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同學,既然是龍彥的朋友,還說要給自己講睡前故事,那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有什么事讓他背鍋也不錯,完全不會牽連到自己。
“我是白鳥彌,你叫什么名字”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白鳥彌茫然地眨眨眼。
好長,完全沒記住。
費奧多爾微笑道:“你可以叫我費佳或者陀思。”
“費佳。”白鳥彌念著,他揚起一個笑容,“我們有秘密,現在開始就是朋友了你真是個好心人,以后我有煩惱還會找你的”
想到他所謂的煩惱,費奧多爾默然。
但他沒有對這個“朋友”發表異議。
兩個人交換完聯系方式,白鳥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森鷗外打來的電話。
“父親大人在找我了,下次見”白鳥彌匆匆離開。
待他離開,費奧多爾拿出自己之前收在自封袋里的銀白發絲,低喃:“該去驗證一下了。”
另一邊,白鳥彌見到森鷗外之后,搶先開口:“父親大人太慢啦。”
“一點突發情況,最近和軍警之間有點摩擦,一批貨被截了。”森鷗外也沒問他剛才去哪里了,“之前拉小彌去體檢,就是軍警指使的,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現在還沒有異能開業許可證,他們經常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