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原本是想看看這是不是裝飾,一入手就驚訝了。
和主人格定制的裝飾尾巴手感截然不同,不是棉花一味的軟陷,不是泡沫塑料那種輕飄飄,也不是樹脂的堅硬,更沒有硅膠的冰冷。
這絕不是什么裝飾,這是一條真真正正的尾巴惡魔尾巴。
小小的箭頭狀尾巴尖帶著絲絲溫度,只比體溫稍涼一點,如同膚感一樣細膩,捏起來會輕輕回彈,柔軟但十分有肉感,是一種令人愛不釋手的感覺。
就像在捏貓咪的肉墊。
面前的白鳥彌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尾巴尖被捏住的陌生感覺便向他襲來。他忍不住發出聲音,眼睛舒服地瞇起,渾身力氣都被抽離,他莽撞地揪住前輩的手臂借力,側靠冰涼的儲物柜保持站姿。
外面天色正亮,晚霞卻已經出現在他臉頰上,甜美的臉上顯現出了從未見有過的神色,他的思緒被打得粉碎,杏眼中滿是茫然無措。
雖然思緒短暫空白,但他還是試圖解救自己的尾巴。
赤司征十郎感覺手中的尾巴尖靈動且有勁,像一條在手心蹦來蹦去要掉下去的金魚,他下意識收緊手。
他普通的動作卻給白鳥彌造成了大威脅。
解救失敗,那股牽扯的力道順著尾巴一路來到尾椎,再反噬到白鳥彌全身。
他嘴唇顫抖著,濃密低垂的睫羽也顫抖著,他整個人向前倒去,把頭埋進赤司征十郎的頸窩,身形也微微顫抖。
尾巴也失去剛才掙扎的勁,軟軟地搭在赤司征十郎手指上,不敢再反抗。
直到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地松開手。
那條尾巴如蒙大赦,“嗖”的一下收起來,沒影了,又讓赤司征十郎覺得可能自己不該放手。
他低頭窺見白鳥彌此刻的神情。
那張臉上混雜著震驚和陶醉,平時總會毀氣氛的他突然間安靜下來,溫順得不可思議,被觸碰尾巴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仍然沉浸在那種感受中,還沒回過神來。
尾巴似乎是他的弱點。
赤司征十郎難以從這張臉上看出什么惡魔的姿態,但事實是,他的小學弟是個長尾巴的小惡魔。
某種異能力嗎
短暫地驚訝過后,赤司征十郎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白鳥彌擁有異能力,如今只不過知道得再多一點而已。
他們的部活和比賽也不需要異能力,只要白鳥彌沒有在比賽時使用異能力,赤司征十郎不會對此有什么意見。
他更疑惑剛才白鳥彌說的話。
惡周期那是什么
聽字面意思變壞的周期
“你認為我變壞了”赤司征十郎不悅地問。
白鳥彌漸漸回過神來,見他沒有害怕自己的尾巴,心中稍定,聽到他的話,又氣呼呼地控訴起來“本來就是你剛才還捏我尾巴”
對于捏尾巴這個新鮮出爐的罪行,赤司征十郎無法反駁。
“不過”白鳥彌哼哼唧唧,又帶著點期待說,“前輩要是能好起來,我可以再給你摸摸尾巴。”
被摸尾巴比想象中的還要舒服。
即使是惡魔孤兒院這種地方,老師也從小就教導他們不能隨便讓人摸尾巴,也不能隨便摸別人的尾巴。
當然,既然是惡魔肯定沒那么容易聽話,有這么好的弱點,大家打架的時候肯定會用上,扯尾巴什么的。
然而這樣一來不僅兩敗俱傷,還會被老師教訓,久而久之大家就有了默契,打架不能動尾巴
在發現自己的能力前,白鳥彌一直是最弱小的那個,不會有人和他打架扯尾巴,等他變厲害后就更不會有。
老師越是說不讓,大家越是不做,他越是好奇被別人的摸尾巴到底是什么感覺。
可他也不會傻到把弱點交給孤兒院那些人,也不敢讓大哥巴力摸,因為他估計大哥能把他尾巴揪下來,身邊那些返祖惡魔就更不用說了,個個都是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