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和町田中學的比賽錄像,他已經看出了那些小鬼們的弱點,連攝像機的死角也一并掌握。
他露出陰險的笑容。
“真是出色的一年級生啊出色得令人不爽。”
賽前。
花宮真帶著謙遜地笑容前來握手,他沒有像町田的人一樣被嚇得屁滾尿流,他對各種不善的目光視若無睹,徑直走向白鳥彌,卻被周圍的前輩們攔了下來。
“真是感人的前后輩情。”
花宮真看著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愈發友善,心里卻充滿破壞欲。
他做出夸張的表情明知故問“怎么了,你們以為我會傷害他嗎我只是來打個招呼的,用不著這么兇吧難道是帝光中學一連冠之后,已經不屑于和我們這些普通學校交流了嗎”
赤司征十郎冷聲警告他“收起你的小伎倆。”
他的眼神銳利,有一瞬間花宮真感覺自己的計劃全都被他看穿了。
同為控球后衛,他只是被稱之為無冠的五將的奇才,赤司征十郎卻是奇跡的世代里的天才,盡管這是外人的評價,卻也說明了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異色雙瞳令他感到不妙,出于直覺,花宮真聳聳肩,對著白鳥彌攤手道“那么一會兒見了,白鳥君。”
背過身去,他的表情立刻猙獰起來。
把帝光的下一代毀掉,這些不可一世的奇跡的世代表情一定會變得很有意思,想想就令他感到愉悅。
和十年一遇的天才奇跡的世代不同,無冠的五將意為“僅次于天才們的五位奇才”,完全是個令人惡心的稱呼。
赤司征十郎注視著他的背影,單獨拉住白鳥彌談話。
下午,秋留學園vs帝光中學的比賽開始。
秋留學園同樣放棄了跳球。
解說員十分惋惜“看來這次的對手也十分警惕白鳥選手的絕招,因此選擇了相對穩妥的打法。不過在之前的大賽中,白鳥選手曾是使出過漂亮的中場三分球,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見到呢”
花宮真聽到解說的話,在心中答復他不可能了。
他向來聰明,因此也早就分析出來,白鳥彌的中場三分球對助攻的傳球要求很高,必須盡可能模擬跳球的場景和角度才行。
赤司征十郎能輕而易舉傳出符合要求的球,可此刻在場上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一年級控球后衛。
他盯著鶴見平助的腳,揚起笑容。
帝光一年級傳球薄弱,在上午的比賽里,白鳥彌更是一次都沒有傳出球。
只要廢掉這個傳球中樞,他們很容易就會變成一盤散沙,落入他的蜘蛛網。
到時候第一個受害者就能是白鳥彌了。
他連同自己的隊友,設計了一次陷阱球,將鶴見平助引到了攝像機和裁判的死角。
渾然不覺的鶴見平助面對格外緊迫的雙人盯防,不假思索地從空隙將手中的籃球傳給白鳥彌。
他想要仰頭觀賞令他心潮澎湃的灌籃,卻發現明明籃球已經不在他手上了,可面前的防守隊員還是沒有半點放松。
就在所有圍觀者、裁判、鏡頭全部對準白鳥彌灌籃的那一瞬間花宮真打了個響指。
這是行動的暗號,他在告訴自己的隊友,可以對那個一年級下手了。
收到指令的防守隊員踩住鶴見平助的腳,另一個人假借防守動作開始推搡他,稍有不慎,他的腳就會再次扭傷。
鶴見平助
他咬住下唇,試圖抽身。
他決不能再一次受傷了,他好不容易追上大家。
縱使他以前是一年級里最勤奮的那個,但現在其他人也收起最初散漫的心思,開始認真訓練,他們同樣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