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的話里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自暴自棄。
白鳥彌聽完微怔,率真地笑起來,竟把自己剛收到的禮物放進他手心里,語調輕快地說“可以哦”
他向來護食,禮物絕不給任何人,這還是第一次出借。
他仰起頭,金色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笑得更加開心,充滿期待說“父親大人寫好之后我要給大家都看看”
父親大人的占有欲,他很喜歡哦
森鷗外剛才的氣惱頓時被溫熱的蜜糖熄滅,他覺得自家兒子真是可愛。
難怪會有那么多人和自己搶,身為正牌養父,危機四伏的同時他也有一種自豪感。
那么多野爹都沒把人拐走,小彌還愿意接受自己的標記,這說明小彌最在意的果然還是自己。
森鷗外對自己的攻略成果頗為得意。
他把蠟筆還了回去。
“誒不寫了嗎”白鳥彌聲音里帶著失望。
森鷗外風度翩翩地微笑著,揪了揪他的臉頰“不了,在場人誰不知道小彌是我的兒子呢”
他撩起白鳥彌耳畔的發絲別到耳后,露出在銀白發絲間格外顯眼,像是打標簽一樣的黑色耳骨夾。
江戶川亂步輕哼一聲,揪著白鳥彌帽子上的貓耳朵說道“他不寫我寫小彌,把蠟筆給我。”
白鳥彌想了想,就要把蠟筆遞出去。
森鷗外趕緊放下他的手臂,臉上的得意維持不住了。
怎么可以隨便讓人標記
這不就顯得他這個爹一點也不特殊嗎
沒心沒肺的臭小子
攻略個小孩子怎么這么困難
“不了,我們還有很多賓客要打招呼,就不招待亂步君和福澤閣下了。”森鷗外笑容勉強,彬彬有禮又不容拒絕地把白鳥彌拉走了。
江戶川亂步在背后大聲嘲笑他,太宰治也笑得挺歡。
兩個人笑得前仰后合的人一對視,江戶川亂步問“你喜歡聽森鷗外笑話嗎”
太宰治感興趣地問“還有嗎”
兩個人嘀嘀咕咕起來,連夢野久作也被灌了一腦袋森鷗外笑話,心中解氣。
盡管不太情愿,但是遇到赤司征臣的時候,出于禮儀,森鷗外還是帶著白鳥彌上去打招呼。
赤司征臣注意到白鳥彌身后的翅膀和尾巴,有些驚訝,得知是惡魔系異能力者,很快就接受了。
“赤司爸爸,圣誕快樂”
聽著兒子熱情的稱呼,森鷗外心中一梗。
眼前這位可是過了明面的野爹
寒暄兩句,森鷗外趕忙把話題引到正事上,白鳥彌搭不上話,果然移開注意力。
白鳥彌看向對面的身穿禮服的赤司征十郎,他猜測前輩從他家離開后沒有回東京,而是直接去了裁縫店或造型師工作室之類的地方換衣服。
大家剛好在聚會前結束離開,好像也是前輩控制好的。
他盯著赤司征十郎脖子上的樹葉紋提花領帶,嘴角微微上揚。
從大人們身邊走開幾步,白鳥彌湊到赤司征十郎身邊,小聲說“我喜歡前輩打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