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頓住。
他沒回答,只是岔開了話題,問起白鳥彌最近學了些什么。
兩個人互相交流著,有些內容赤司征十郎學過,能從另一個角度幫他補充知識,有些赤司征十郎沒學過,也會格外留意。
愉快地寫完作業,兩個人趁著天色還亮,打了會兒籃球。
白鳥彌沒有落下訓練,而且在組織里,有的武斗派還會教他體術,他的身體每天都得到充分的鍛煉。
他就像奇跡的世代一樣,每天都在進步。
等到開學,就算不在惡周期,他也能嚇大家一跳。
打完球,赤司征十郎又帶他一起寫賀年狀。
白鳥彌寫得專注,赤司征十郎卻有些走神。
一會兒吃完晚飯,白鳥彌就要回去了。
假期實在不方便,兩個人好幾天也不一定能見到一次。而且白鳥彌現在也忙起來,接下來要見面恐怕更難了。
怎樣才能多見面呢
他想到了父親的教導。
用在生活中的示敵以弱父親是在說戀愛嗎
向來嚴肅的父親會提起這種事,赤司征十郎驚訝之余也格外重視。
在將棋上用示敵以弱來布局很常見,赤司征十郎也會使用這種讓人察覺不到的布局,可是戀愛中該怎么做
裝病不行,他不希望給對方留下自己撒謊騙人的印象。
交給我吧。主人格忽然出聲。
“征前輩,你看我這張寫的誒”看到一雙赤眸的白鳥彌訝然,“赤司前輩”
身為主人格赤司征十郎眉眼柔和“抱歉,看到你來了有點開心,我和他交換了一下。”
“用不著道歉啊,能看到赤司前輩我也很開心。”
“那就好。”赤司征十郎垂眸,“我聽到了,你現在也肩負起了重要的責任,擔心你會像我一樣,所以希望你多開心一些。”
他的第二人格一開始也像白鳥彌一樣,只是短暫出現,可是隨著壓力越來越大,用于放松的籃球都帶給他壓力,身為主人格的他沉入意識底部。
他僥幸蘇醒,白鳥彌也會這么幸運嗎
白鳥彌從未想過竟然會從前輩身上看到一種脆弱感,眼前的赤司前輩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赤司前輩”
赤司征十郎抬起眼,看著他“你上次說和我在一起會比較開心,要多來玩玩嗎”
他補充道“我有很多領帶可以給你拆我也會盡力在你過來的時候出現。”
心中第二人格冷哼裝模作樣
明明掌握著意識交換的主動權,竟然說得像是很艱難一樣,裝什么可憐
赤司征十郎沒有回應第二人格的指責。
他在意識深處,看著另一個自己對心上人告白,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理智上他明白第二人格和他同樣是赤司征十郎,可是他們性格有差異,自己更把第二人格當做弟弟看待。
弟弟向自己的心上人告白。
那一刻,他有很多慶幸的事情。
他慶幸白鳥彌還不懂,慶幸人格交換主動權在自己這里也慶幸他和第二人格是同一個人。
他做不到和弟弟搶喜歡的人,但他們是同一個人,自己同樣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并且是他先來的,他為什么不可以行動呢
“可以啊”白鳥彌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他放下筆,眼神灼灼地看著赤司征十郎的領帶,“我會經常來拆我的禮物”
第二人格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