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彌趕往赤司家處理這起事件。
今天是周六,赤司征十郎也剛從京都回來,在門口和白鳥彌相遇。
不過赤司征十郎對于這件事也是剛剛聽聞,知道的不多。
兩人一起來到書房,偌大的書房書架全空了,其他的東西還都整整齊齊。
這么多書加起來體積和重量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卻在短時間驟然消失,難怪赤司征臣一下子就判斷是異能力所為。
周圍還有幾個保鏢在檢查房屋的安保系統,赤司征臣坐在對面的小會客室,頭發微亂卻無暇打理,臉色陰沉,公文包放在桌上,看起來還是剛下班回到家的樣子。
見到他們來了,赤司征臣面色稍霽,讓安保隊長把監控錄像給他們看。
其實也看不出什么,房間里沒有設置監控,公區的監控什么都沒拍到。
安保隊長說“只有異能力檢測設備顯示房間內曾出現過異能力,但是警報系統被篡改了。”
赤司征臣說“軍警和異能特務科最近有些自顧不暇,所以這次拜托港口afia查清真相了。”
白鳥彌點點頭,問道“除了書,還丟了什么嗎我看書房還有個保險柜。”
赤司征臣嘆了口氣“沒有,這正是我疑惑的部分。對方只拿走了書,如果不是詩織的遺物也在其中,這種失竊案我也不會太在意,因為書房里的書都很普通,家族收藏的大師孤本不會放在這里。”
專門沖著書來的,看來的確和橫濱的傳聞有關。
白鳥彌把橫濱的傳聞告知他們。
赤司征臣深深擰眉“我聽說過橫濱最近書的傳聞,如果我真有這么神奇的書,早就把詩織復活了。”
他頓了頓,想明白了。
外面的人并不相信他對妻子的感情。
白鳥彌的直屬部下,熟悉流程的立原道造代為詢問“恐怕是赤司先生的重視讓竊賊產生了誤會,有多少人知道赤司先生重視那本作為遺物的書嗎”
赤司征臣回“外界并不知道,書房一直是我自己打掃,連征十郎都沒進去過。”
他思索一會兒,了一條重要線索“恐怕是家里的傭人偶然看到些什么,我會把在職和辭職的傭人資料給你們。”
有個方向就好查了,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白鳥彌疑惑詢問“這么多書,前輩媽媽的遺物是哪一本呢”
赤司征臣沉思片刻,一掃周圍的人,說“這件事我只能告訴征十郎和彌君,其他人都先出去。”
安保隊長識相地檢查了一下房間里沒有竊聽,先行退出去。
嗯一件遺物這么神秘嗎
白鳥彌好奇起來。
考慮到竊賊能偷走這么多書可能有空間異能,說不定就藏在房間里某處偷聽,白鳥彌抬手放了個防竊聽的魔法。
畢竟消息是從內部走漏的,那安保隊長也不一定完全可信。
直到這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赤司征臣的表情平靜許多,端起咖啡杯說。
“真正重要的東西并沒有被盜,最近我奔波京都和東京之間,已經把那本書轉移了。剛才的話都是希望轉移竊賊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自己偷走了我重視的那本書。
港口afia按部就班調查就行,等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可以隨時終止這件事。”
白鳥彌詫異“遺物就不能大大方方地拿出來嗎”
赤司征臣說“因為那不是什么詩織的遺物,而是詩織的身體。”
無論是白鳥彌還是赤司征十郎,都驚愕地睜大眼睛。
“遺體”白鳥彌懵了。
難怪連前輩都沒辦法進去書房不對啊,把遺體放在書房里
“有點嚇到你們了。”赤司征臣修正他的用詞,“詩織還沒死。”
白鳥彌更加茫然。
連他都知道,赤司夫人在前輩小學五年級時急病去世的消息,怎么會沒死呢。
他轉頭看向赤司征十郎,對方和他一樣疑惑。
赤司征臣向兩個被砸懵的孩子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人體冷凍技術,一些目前無法治療的患者會選擇進入冷凍狀態,等到科技發達再解凍獲得先進治療。
事實上,我并不信任這種技術,但我選擇了殊途同歸的一條路。
當時詩織的病情迅速惡化,我來不及讓人研發出更先進的藥物或找到合適的治愈系異能者,幾乎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去世。
讓死者復活比讓患者治愈更困難,我不能等到詩織死去后再尋找救治她的方法,所以我選擇凍結她的時間。”
赤司征臣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