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彌能察覺出兩個人格在親密時的表現不同。
比如強硬的征前輩喜歡捏住他的下巴,或者按住他的后腦勺,箍住他的行動,讓他無處可退,動作往往也更激烈些,總是他喘不過氣。
而溫和的赤司前輩最近教了他換氣,他每次換口氣,又能繼續好久。
幸好現在不讀秒了,不然征前輩肯定更生氣。
蒙上眼睛之后,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后腦勺被扣住,赤司征十郎的動作卻并沒有往常的急風驟雨,還給他留了換氣的空隙。
是故意綜合了兩個人格的風格,混淆他的感知。
松開之后,白鳥彌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是征前輩”他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領帶,面前果然還是那雙異色瞳。
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
赤司征十郎問“怎么分出來的”
白鳥彌神秘兮兮地說“秘密”
另一個赤司前輩喜歡擁抱,看起來也是箍住他,但其實稍有不同。
赤司前輩擁抱時兩個人的心口緊緊貼在一起,每一次心跳呼吸都能相互感知。
征前輩好像沒發現這點,也就是說,這是只有他感覺到的小動作。
不過好險啊,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有一樣的經歷,用一樣的身體,通常來說根本分不出來。
“我要是認錯了會怎樣”他好奇道。
赤司征十郎沉靜地回復,神色如常,周身氣息卻有些危險“一直教你,直到你能分出來。”
好像也不會怎么樣嘛。
白鳥彌放心了。
暑假過去,夏天就結束了。
開學后他們見面也少了,基本靠電話聯系。
帝光籃球部這邊和往年一樣,為白鳥彌這屆三年級舉行了引退儀式。
白鳥彌送走了虹村前輩、赤司前輩他們,如今自己也要告別籃球部了,還有些不習慣。
雖然他私下里還會繼續訓練,也會叫上立原道造、芥川龍之介他們一起,但是沒有在部里那種熱熱鬧鬧的感覺,一下子空落落的。
時間也空出來了很多。
這種時候更加羨慕高中了,高中秋天還有國體、冬天還有冬季杯,一直打到第三學期才會退部。
白鳥彌趁著時間多,經常跑去找前輩們玩。
綠間真太郎所在秀德高校也在東京,過去方便。
秀德高校籃球部風格腳踏實地,前輩們都比較嚴厲。
白鳥彌一開始覺得自由奔放的自己和他們處不來,結果有一次得知他們每天給綠間前輩三次任性的特權。
好棒
不過向來嚴謹的綠間前輩在更高級的前輩眼里,居然也是任性的家伙啊。
白鳥彌看綠間真太郎的眼神悄悄變了。
綠間真太郎板著臉,試圖維持自己的威嚴,他的搭檔高尾和成卻總是拆臺。
高尾和成笑嘻嘻地拍著白鳥彌的肩膀“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小真在學弟面前居然是個老媽子呢。”
平時被前輩們寵著的任性王牌,居然也會操心別人。
白鳥彌驚訝“誒,前輩雖然有點傲嬌,但其實很擅長照顧人呢,以前是我們的副隊長,他還經常攜帶育兒書哦”
“育兒書”高尾和成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周圍的秀德前輩們也背過身去肩膀聳動憋笑。
綠間真太郎厲聲辯駁“我不是老媽子青峰才是保育員。”
高尾和成笑得更厲害了。
“你們帝光居然還專門設立了保育員的職位嗎”
想到那些個性迥異,在球場上唯我獨尊,令各個籃球部頭疼不已的奇跡的世代私下里居然一個比一個會帶孩子,高尾和成笑彎了腰。
“我說青峰大輝怎么會有一個黑皮奶爸的名號呢,原來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