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書想了想,以神念在玉牌中烙印出三個字的同時說道:“蘇青鹿。”
離開衛武侯府,他就不想再讓外人知道他和陸家的關系,所以就用母姓,臨時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說完他還不禁點了點頭,對這個名字表示滿意。
青鹿,青鹿,聽起來多么的善良無害啊,第一時間就能讓人產生好感,然后放松警惕……
“勝兒,你怎樣了?”
徐亞雄從前院趕來,見兒子嘴角有血跡,立刻緊張的沖上前去。
“沒事。”
徐勝勉強回了一句,原本就心情低落,現在又有這么多族人過來,全都知道他戰敗的事,心情就更差了。
“小畜生,竟然敢在徐家行兇,說剛剛究竟是誰在暗中幫你?”
徐亞雄將矛頭直指陸青書,他必須為徐勝挽回名聲,況且從根本上,他就不相信比徐勝小了好幾歲的陸青書是靠自己贏下來的。
蘇婉儀走到陸青書身前查看了一下,確定他沒有受傷后奇怪地眨了眨眼,然后冷冷的看向徐亞雄道:“三叔嘴巴還請放干凈些,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
這三個字就像一個天雷從天而落,把在場所有人都炸蒙了。
“這小子頂多才十三歲吧,就和你有了婚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徐亞雄冷笑,他已經猜到了蘇婉儀的目的,但想糊弄他可沒那么容易。
蘇婉儀不急不緩,悠然說道:“沒什么好奇怪的,當年是他娘把我從人販子手中救出并把我養大的,我為了報恩所以答應他母親照顧他一生。況且二叔不是說過嗎,銘陣境以上的修行者都能輕易活到兩百歲,八歲的年齡差距不算什么,十二歲自然也不算什么……三叔該不會以為憑我未婚夫的絕世天資,連銘陣境都晉升不了吧?”
徐亞雄無言以對,十二歲就登上靈榜,放眼大秦立國三千六百年的時間,也找不出幾個,他要敢說這種千年一見的天才晉升不了銘陣境,轉頭就會被人用唾沫噴死。
“敢問公子貴姓,家住何方?”徐家二爺徐亞求滿面笑容,對陸青書十分客氣的行禮。
徐家人見此無不心中暗罵無恥,之前還和三爺徐亞雄一起逼徐亞夫答應婚事,眨眼就來討好陸青書,簡直是典型的墻頭草。
不過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誰都能看出十二歲的陸青書未來遠比十六歲的徐勝更加光明,這樣的潛力種子不趕緊下注,還等到什么時候?
“憑你也配問我姓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巴結我。”
陸青書露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絲毫不給徐亞求留面子,但后者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討好,因為確信陸青書一定是出自某個頂級世家,只有那樣的家族,才能培養出這樣絕世的子弟。
他的推測也不能說錯,畢竟山西陸氏如果都不能算大秦的一流世家,那大概也找不出其它的來了,只不過陸青書現在的成就與陸家的培養關系不大而已。
“恭喜大哥喜得佳婿,我們走!”
徐亞雄冷哼一聲,讓仆從扶起徐勝就轉身離開,不愿再以失敗者的身份繼續待下去。
徐勝忍不住數次回頭,眼神之中閃爍出了異常陰怨的目光,顯然他并不服氣,更不甘心。
“何必呢,心懷怨恨,心志狹隘,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太大成就。”
陸青書感嘆了一聲,然后直接牽起蘇婉儀的手道:“依云,咱么也走吧,想不到徐家盡是庸碌之輩,實在讓人失望。”
他著急離開,是因為不想給徐家人機會把自己的相貌用攝像儀拍下來,免得被人認出蘇青鹿就是陸青書。
只要沒有被拍下照片,單憑記憶口述是很難將一個人的相貌完全復原的,這就讓他身份暴露的機率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