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月火谷三人相繼趕回碰面地點,數次確認身后有沒有追兵尾隨。
沒有,軍營里亂哄哄的,但確實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們三個的蹤跡。
杜韌被宮霧一拽,自己還沒晃明白就左拐右拐地出了軍營,好幾次明明是跟那守夜士兵擦肩而過,那人就跟瞎了一樣看不見她。
等緩過神來,大師姐雙手許愿,很是虔誠。
“拜托這皇帝慢點好,晚些結疤多多流血。”
宮霧借著師哥掌中的靈火查驗針的血跡。
“扎得確實深,剛才便瞧著流了好些。”
這些毒血一放,既能通經脈暢肺腑,也能給這皇帝開些靈光,讓腦子轉得更快些。
她見師姐拜得虔誠,自己也跟著拜了拜。
杜韌看得好笑,噗嗤道“你剛才把皇上的衣服都給扒了,也真是悍勇。”
宮霧小聲道“我這不是怕隔著衣服找不準位置”
姬揚長眉一斂“什么”
“昂,就是,”宮霧這才想起來分寸,慌亂比劃道“僅僅是破開了后背別的都沒看見”
“可白了,”杜韌看熱鬧不嫌事大“又直又白”
宮霧被師兄盯得更加心虛,腦子一熱辯解道“那也沒師兄好看”
杜韌一激靈“你瞧見過你師兄的背”
姬揚同樣面露好奇,淡淡瞥了過來。
她她不小心看到過一次師兄在蝶花湖沐浴的側影。
宮霧伸手掩唇,把話都咽了下去。
就在去年,她去蝶花湖旁采藥,誤打誤撞看見練功后沐浴的師兄。
玉脊窄腰,墨發如緞,還有淺淺的腰窩。
她第一次知道人的側影也能這樣好看。
杜韌本來只是逗她一句,沒想到小丫頭臉都紅了,樂不可支。
“好了好了,是師姐嘴不饒人。”
“那咱們再冒險一次,這就快進了”
宮霧覺得臉上發燙,不敢看師哥的眼睛,匆匆點了點頭。
她年滿十七,早就知道男女大防的規矩。
更何況師兄是無情道修,她怎么敢肖想人家后背好不好看,有沒有腰窩
不許想了,忘掉忘掉
姬揚收回眼神,眉梢漾著淺淡笑意。
“師妹夸我一句好看,我也就收下了。”
他把靈冊變回玉佩模樣,遞到宮霧手中。
“來。”
宮霧猝不及防被他的指尖一碰,低著頭輕嗯一聲,更不敢看他。
“怎么了”姬揚低聲道“還在擔心帝君的事”
宮霧默默暗想,師兄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她今天興許是太陽曬得太多,在大漠里跟皇帝一樣昏了腦袋。
可剛一抬頭,小姑娘又望見那俊美出塵的側顏。
心里緊跟著怦怦跳兩下。
真好看。
比那皇帝好看好幾倍
靈咒一催,日月變幻,連帶戰事變化也不斷加快,像是萬般世事皆如白駒過隙。
濁血放盡之后,皇帝果真早早病愈如初,帶著軍馬殺得幾進幾出,很是振奮軍心。
天子尚且英武如此,士卒何以茍且在后
這一次御駕親征打得極為漂亮,直接把疆土都擴大許多,直接鎮得西北不敢再犯,連連遞出降書,以駿馬黃金相求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