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員拿燙傷膏。”
傅予深緊皺著眉頭吩咐嚇傻了的思琦,而自己則一邊解開袖口,一邊快步走到洛詩身旁將她抱起。
須后水的冷香瞬間包裹住她。
洛詩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輕輕放置在洗手間的黑色大理石臺面上。
“我自己可以”
“如果你想讓你的腳背燙傷留疤,你可以繼續跟我爭執。”
洗手間沒來得及開燈,從客廳透入的些微光亮只勉強照亮他的輪廓,大半張臉都陷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水流聲填滿了兩人的沉默。
冷水沖刷過被燙傷的皮膚時有細密如針刺的疼癢,洛詩覺得疼,下意識使力想要掙脫,卻反而被攥得更緊。
“忍一忍,很快。”
或許是黑暗藏匿起他和七年前不同的細節,洛詩竟恍惚從他偏柔的聲線中聽出了幾分熟悉的寵溺安撫。
她無端聯想到從前無數個夜晚,他抵著她的鬢發喘息時,用繾綣語調在她耳邊低語
詩寶好乖,再忍一忍。
濃睫如蝶翼輕顫,洛詩偏過頭去,只垂眸瞧著地上的一瞥影子。
傅予深卻又開口
“連杯子都嚇得拿不穩了,我不記得你以前是這么膽小的人。”
洛詩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但千頭萬緒匯聚起來,又干澀地卡在了喉嚨里。
不過都是一些早就過去的陳年舊事。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什么也改變不了,只會徒增他們兩人的煩惱。
都過去了,他們每個人,都應該朝前看。
然而傅予深卻從洛詩這片刻的靜寂中聽出了別樣意味。
“還是說,”傅予深眉間微蹙,“他有過什么不軌的前科”
“沒有。”
洛詩立刻否認
“段馳不是那種人,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倒是很維護他。”
洛詩以為他會延伸這個話題,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對她和段馳這場戲劇性的戀愛冷嘲熱諷幾句。
但有關段馳的話題并沒有繼續。
像一句單純的隨口閑聊,男人垂下的眼睫投下淡淡陰影,讓人很難分辨他此刻的情緒。
恰好思琦帶著燙傷膏回來,洛詩仿佛看見救星,立刻就要從洗漱臺上跳下去。
傅予深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你叫什么名字”
傅予深接過思琦手里的燙傷膏問道。
思琦的視線還停留在傅予深那只禁錮著洛詩腳踝的手上,呆了好一會兒才回
“您叫我思琦就行。”
“好,你打電話給客房服務,點一支香檳。”
“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