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是那樣的。”
她一字一頓,說得緩慢。
“我在國外,也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一開始,我也會當場翻臉,吃了很多苦頭,差點都畢不了業,后來才學會要怎么靈活應對。”
說到這里,她醉醺醺地勾住他的脖頸,唇邊揚起狡黠笑意。
“你猜,我是跟誰學會的”
傅予深壓住眉宇間的戾氣,溫聲問
“誰”
“跟你呀。”
她眼里漾著笑意“我想起你以前,也經常被人為難,被我的朋友為難,被學校里那些嫉妒你的人為難,對外為項目拉投資的時候,還被人灌酒灌得胃出血”
說到這里,她眼中又浮現霧氣。
“對不起,予深,我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沒能幫上你,還給你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麻煩。”
在異鄉獨自漂泊時,每每遇到她快要抗不下去的困難時,洛詩都會想到傅予深。
如果是他,他一定能扛過去。
他會怎么做
如果是他,他會怎么化解
那時洛詩才明白,她與傅予深短不過三年的戀愛,留給她最重要的東西,從來不是任何照片、鮮花、禮物,或是甜蜜的聊天記錄。
而是當分別那么多年后,她依然能在身體里感知到他的存在。
感知到,他在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中,遺留在她生命中不可消除的烙印。
傅予深喉間一滾,昏暗中,眸色愈發柔軟。
“那不是麻煩,洛詩,你從來都不是麻煩。”
在這過于溫柔的眼神中,洛詩胸腔中涌出無處宣泄的暖流。
她的生命,因為有傅予深出現過,而變得更加堅強勇敢,但她卻似乎并沒有給過傅予深什么幫助。
她想為他做點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缺,她能做什么呢
洛詩混沌的腦子思緒一歪,突然來了點靈感。
傅予深還沒反應過來時,洛詩已經速度驚人地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不安分地拽起他的襯衫衣角。
他眉心一跳,立刻攥住她手腕。
“這里是停車場,不是在家里。”
洛詩有點委屈“我知道啊。”
傅予深看著她蹭著自己西褲的大腿內側,不太確定她是否真的知道。
但如果洛詩真要做些什么,他的理智又搖搖欲墜,不太確信自己是否能堅定地阻止她繼續下去。
“你”
“張嘴,咬住。”
傅予深很難想象自己會從洛詩嘴里聽到這話。
但他還是如洛詩所命令的那樣,咬住了自己的襯衫衣擺,然后垂眸看著洛詩掏出她那只口紅,搖搖晃晃地,將他的小腹當做她創作的工具。
她的手指像玉石一樣冰冷,而口紅質地黏膩。
觸及他小腹肌肉時,會因異樣觸感而不自覺地抽動。
從傅予深的視角看去,只看得到洛詩的頭頂,感受到,她發絲似有若無掠過的刺激。
他閉了閉眼。
半響才聽見自己語調沙啞道
“你在做什么”
口紅算不得好用的筆,他的身體也不是平滑的紙張,洛詩只潦草的寫了一句詩
「atheast,aiverture」
凡是過去,皆為序曲。
她已經聽見,他們新的七年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