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泳皓催著周航快來,是為了和他一起罵醒邵睢,誰想到周航到了別墅聽到是怎么一回事,就哦了一聲,別說憤怒了,甚至連驚訝都沒有。
發現到頭激動的只有自己,祝泳皓連開邵睢幾瓶好酒,拿著瓶子說要去澆花。
“我早就猜到阿睢放不下她。”
見有工人上門換沙發,周航從祝泳皓嘴里聽到了原因,噗了一聲,“連這他都要炫耀,你還想勸他什么。”
說實話不是周航提醒,祝泳皓還沒想到邵睢的話是炫耀,只是覺得他又發瘋。
“我又不是沒性生活,他炫耀個屁啊。”祝泳皓吐槽欲冒出來就難以下去,“算起來我還覺得他可憐,空窗七年,我都不敢跟他握手,怕他手掌用了太多次,繭子里夾帶私貨。”
周航被他說得惡心,白了他一眼。
“炫耀他能等宋熹七年,而且還等到了她。”
跟邵睢當了那么多年兄弟,他多少還是懂一些邵睢的點。
就比如說他從來沒看好過邵睢和蔣夢月,因為他知道邵睢從來都沒在意過誰救他,他只在意宋熹愿意為了博得他好感,不惜欺騙他。
最開始聽到這話的時候,他只覺得邵睢腦子進水,但到現在這個年紀,經歷的事多了,他算是琢磨明白了。
恐怕在那場暴雨之前邵睢就喜歡上了宋熹,只是別扭加上對感情付出的懼怕,所以不停的拒絕宋熹的靠近。
這種情況下,宋熹表現出的強烈占有欲,一下子就給他安全感。
讓他澎湃激烈的感情找到了出口。
“你是初中才跟我們混在一起,所以不知道阿睢小時候有多熱情,他這個人吧”周航看了眼左右,見邵睢不在,才開口說,“就是缺愛。”
“缺愛也不能不挑啊,我聽他的意思,宋熹根本就沒求他,兩個人就那么復合了。”
“他跟你說復合了”
“都說要結婚了,怎么不算復合。”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是逗你。”周航想起他來的時候,邵睢還在抽煙,“你忘了他們高中還沒在一起那一陣,宋熹不喜歡煙味,他就把煙戒了,按著他的性子,如果真復合了,他就會把自己打整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缺愛的人大多都是這個德性,跟貓差不多,態度再高冷也不阻礙他們把身上的毛舔的順滑干凈,高傲地仰著脖子展現出自己討人喜歡的模樣。
“媽的,你的意思說,還得阿睢去求宋熹復合”祝泳皓聽得想沖到邵睢面前給他一拳,把他給敲醒了。
“我哪知道,但現在這狀態兩人應該還沒到復合那一步。”
主要是他不知道宋熹那邊是個什么態度。
他倒是聽蔣夢月說了邵睢故意請她吃飯去遇宋熹,宋熹對邵睢的態度不像是無動于衷,不過當時宋熹也在跟另一個男人見面。
明明是邵睢慘,但祝泳皓聽共情了,罵了聲臟話,就真開了紅酒塞子去澆花。
反正浪費的不是自己的酒,周航就在旁邊笑著看熱鬧,等到其他朋友來了,祝泳皓找到人玩,他才去找邵睢,想知道兄弟具體的想法。
他知道宋熹是邵睢的執念。
但邵睢就甘心嗎
七年不是七天,真要結婚的話,邵老爺子他們那一關他打算怎么過。
而他又怎么確定這次宋熹就不會走了。
宋熹回醫院一忙就忙過了凌晨,感覺到自己狀態不好,她干脆沒開車,打車到小公館的時候差不多是凌晨一點,不過打開門她就后悔了自己沒開車這件事。
畢竟沒車的話,想走不是立刻就能走。
幾乎是她換好拖鞋的同時,就看到了穿著睡衣的蔣夢月。
純白色的睡裙款式跟性感掛不上勾,但恰恰是這樣才能有種隨意的舒適感。
宋熹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