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
又一次只看到桌上的早餐,沒在屋子里看到宋熹的人,邵睢皺著眉不管現在幾點,給蔣夢月打過去了電話。
“你那天晚上到底跟宋熹說了什么”
這套房子他裝滿了攝像頭,但不是每一個攝像頭都帶的有收音功能,那天晚上蔣夢月和宋熹說話的拐角就沒有。
所以他只能看到蔣夢月對宋熹說了什么,宋熹的神情變得失魂落魄,而后在深夜離開別墅。
他本想跟宋熹面對面時再問宋熹聽到了什么,誰知道宋熹還是照常來他這里,但卻在躲他。
做了晚餐說自己被叫回醫院做手術,或是大半夜過來在沙發上睡了一晚,趕在他醒來下樓之前做完早餐消失。
邵睢一邊問蔣夢月話,一邊打開監控確認宋熹離開的時間門。
她到底是多怕遇到自己,才會在五點鐘驚醒,做好早餐趕在六點鐘前離開。
“啊,她有跟你說什么嗎”
面對邵睢語氣不怎么好的詢問,蔣夢月有點心虛。
她事后就覺得自己攻擊性太強了一點,要不然宋熹怎么會非走不可。
“她在躲我。”邵睢告訴了她現在的狀況,“所以你跟她說了什么。”
“我沒說什么啊那天晚上她一走我就跟你說了,誰讓你不去追的,你要是去追,說不定現在你們什么誤會都說清楚了。”
蔣夢月試圖把責任拋到邵睢的頭上,但說完后沒聽到邵睢的接話,在死寂的沉默中,不由氣弱地開始坦白,“我把當初你知道是我最先發現你的事告訴她了,還有之前我們爬山,我揣測你想自殺的事”
雖然沒有面對面,而是對著手機,蔣夢月都有種被邵睢死死盯著的感覺。
咳了聲,她緩了緩才繼續說道,“我是聽到她不打算長久跟你在一起,想把你推給我,我才說這些的,不過她會因此躲著你,說明她在乎你吧”
蔣夢月不太確定這其中的邏輯關聯,所以說得很虛。
她也不懂宋熹為什么要躲著邵睢,之前還說邵睢是她的責任,現在卻不見人影,如果真對邵睢感到了愧疚,聽了她的話,不應該更對邵睢好才對
“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實在太讓人難以理解了對了,雖然你不在意是不是她救了你,但她看著很在意,她還反復跟我確定了當時我有沒有抱過你,抱你這件事在你們之間門有什么說法嗎反正我是沒抱過你,她如果抱過你,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為意識到宋熹在躲著自己,邵睢整個人氣場都有些低沉,連帶著聽蔣夢月滔滔不絕說話,臉上也浮現了一絲不耐,直到聽到她提起“擁抱”,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松開眉頭笑了一下。
聽到邵睢的笑聲,蔣夢月精神一振“所以她到底有沒有抱你”
“跟你有什么關系”邵睢沒有分享的精神,弄清楚她對宋熹說了什么就打算掛電話,只是掛電話之前,想到了什么又張開了嘴,“我從來沒打算過自殺,我就是死,也會帶著她一起。”
邵睢澄清了當時他在懸崖邊的閉眼。
宋熹走后,他的每一次的危險舉動,都會幻想她在身邊,他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對她不再留戀,不會在危險時想起她,大約就是他能把她放下的時候。
但可惜又慶幸的是,他每一次都會想宋熹要是在他身邊就好了。
宋熹不在,他的痛苦毫無意義。
對她有沒有不甘心,當然有,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然后被她摔得稀巴爛,他怎么可能甘心。
但他這個人又賤又可悲,越是被她傷害,他就越放不下她,他走不出去,也不想回頭,他只想宋熹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