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著他為什么不能干干脆脆死掉不給人添麻煩想法,也不是為了偽裝自己的品性,就是那么單純的擔心他,想見他。
明知道真的見到面,情況只會差不會好,明知道自己根本想不出如何辯解自己躲著他的舉動,她還是想見他。
宋熹憑著記憶找到了淳山上的別墅,車停在大門口,她就確定了里面有人。
別墅的保安不在,門卻是半開。
一路走進去,宋熹站在邵睢曾經睡過的房間門門口,聞到了一股不算淡的酒味。
打開了沒上鎖的門,邵睢果真在里面。
沒開燈的房間門歪七扭八的扔著酒瓶,邵睢懶洋洋地靠在榻榻米上,指尖的半燃的煙。
看著邵睢的姿態,宋熹不確定他喝了多少酒,但隨著她走近,發現邵睢緊盯她的目光里滿是朦朧迷醉,指尖的煙也燒了許久沒抽,一大節煙灰搖搖欲墜,才確定地上都是他喝的酒瓶。
“你是誰”
看著宋熹在自己跟前蹲下,邵睢微微挑起眉,思索的樣子讓他身上的戾氣變得很淡,五官甚至呈現了一絲罕見的乖順。
這個樣子的邵睢讓宋熹忍不住目光停留。
她取過了他手上快到頭的煙,在煙灰缸里按熄,在抬頭她發現邵睢并沒有因為她的動作流露出任何的不耐煩,而是好奇地盯著她的舉動。
“你是誰”殷紅的嘴唇張合,邵睢又問了一遍。
面對這個問題,宋熹有些猶豫,連帶說話時輕柔的嗓音也降得很低“邵忠”
回應她的是邵睢略過她臉頰的手指。
慵懶的狀態讓邵睢的手格外沉重,他抬起拍向宋熹的力度并不大,更像是一個用力的撫摸,但宋熹為了減少肌膚碰觸側頭的動作,讓這次碰觸像是一個巴掌。
隨著邵睢的手落下,他嗤笑了聲“騙子。”
屋里靜了許久,久到宋熹組織好語言“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呵。”酒精麻痹了邵睢的神經,讓他感知遲緩,但沒有讓他變成傻子,聽到宋熹帶著愧疚的話,他譏諷展現的很快。
“邵睢,我不知道你等了那么久,你應該告訴我的”宋熹頓了頓,在邵睢的黑眸下,柔軟的溫和的嗓音,帶上了一絲她都沒察覺的絕情,“你換個人喜歡吧。”
遲鈍麻痹的大腦會讓邵睢先感知到宋熹的情緒,然后在辨別宋熹話里的意思。
這種逐層的推進無疑讓邵睢變得憤怒,他無法明白,宋熹為什么明明帶著滿溢的愧疚,說出的話卻不講任何情面。
邵睢的手比他的大腦更先運作,他握住了宋熹的脖頸,把她狠狠地扯向了他。
為什么他都能忍受她只是因為愧疚所以跟他糾纏,是因為想做個好人,所以向他懺悔,她卻連這樣都不愿意了。
“宋熹,你憑什么管我”
喉管被力量擠壓,宋熹繼續逐漸變得急促,但就是這樣她聽到邵睢的話,還是拼命地擠出了她的想法“邵睢別喜歡我這樣的人,換一個可以有脾氣,但值得喜歡的人喜歡”
“宋熹,怎么辦呢,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邵睢說完后,像是覺得掐住宋熹,并不能阻止她說出不中聽的話,所以他松開了手,堵住了宋熹的唇。
舌尖長驅直入,他狠狠地用自己被酒精染得麻木的感知去感覺宋熹,一遍遍的給宋熹刷上他的氣息。
從唇到脖頸,宋熹的不抗拒似乎讓他心煩,他開始啃咬她脖上被他掐出的紅痕,而當宋熹被疼痛刺激,還是回神抗拒他似乎也不開心。
他不斷的壓制宋熹,一會輕柔的吻她,安撫她,一會猛烈的索取,等到宋熹因為他再次失神,他才終于心滿意足,開始輕柔撫摸她的頭發,親吻她的耳垂。
宋熹剛開始是生理性的落淚,后面卻是控制不住情緒,眼淚越掉越多,任邵睢怎么吻也吻不干凈。
“為什么,為什么邵睢,你不要喜歡我了”
邵睢的溫柔讓宋熹空白的腦子更加的無法恢復條理,再次跟邵睢見面后,他每一次展現出來的情緒都讓她震驚。
今天更是到達了頂峰。
他為什么能在她那么傷害他之后,還那么坦然地告訴她,他喜歡她。
“結婚吧,要是對我愧疚的話,要是想贖罪的話,跟我結婚。”
結婚是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但說出來后邵睢發現不錯。
他低頭親吻了宋熹的額頭,翹著嘴角,等待著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