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接過,該住明儀的膝蓋,“別涼著膝頭,蓋上大氅打坐吧。”
“謝謝潮生。”明儀抬手摟住大氅,腋在腿和椅子的縫隙間,不讓它跑了;而后,盤膝而坐進入修煉狀態,恢復精氣神的同時修煉內力。
不為見此,小聲問道“爺,程小娘子這樣可以嗎”
周庭看了看她沒有扯大氅披在肩上,略有些擔憂;打坐時最好不要著涼,也不能在通風的地方,否則容易邪風入體。
“你去外面看著點兒,老師的車架到了趕緊回來稟報。”
“喏。”
不為悻悻離去。
程小娘子在世子爺心中的分量與日俱增啊,不過相視半年已牢牢被程小娘子占據了心房;程小娘子說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對的,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周庭望著不為的身影消失在堂屋門口,眸光灼灼轉向打坐中的明儀。
本就嬌小的小姑娘,在大氅的襯托下越發嬌了;臉龐白凈,五官精致,再長幾年她將是何等美貌,他都無法想象。
與她相識時間這么短,她的變化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這些變化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她變白了很好看,意料之外是沒想到她的五官樣貌一日精致過一日。
明儀在修煉之中無知無覺,周庭愣是凝視著她坐了一個多時辰,直至不為匆匆而來才回過神來;抬手示意不為小聲點兒,對不為的來意已有答案。
“可是老師到了”
“回爺,是的,梵太師到了;此次梵太師不是獨身前來,瞧著有三輛馬車呢。”
不為這么猜測是有根據的。
往日的梵太師前來只有一輛馬車,行李簡薄;而此次過來用了三輛馬車,而且,后面兩輛簡陋的兩輛馬車裝不像是載人的,倒像極了裝貨物。
因為,以梵太師的身家和身份,不可能用那么簡陋的馬車載人。
“三輛馬車就三輛馬車,大驚小怪。”周庭撇他一眼,抬眸間卻見明儀似乎聽見了他們的動靜,已經睜眼了,“儀儀,打擾你了”
明儀收功拿開大氅,道“不曾打擾,是我估摸著該收功了。”
“儀儀時辰掌握的好,正好,老師已到府外,我們一起去迎一迎。”
周庭起身走上前接過大氅,轉頭交給不為;牽起明儀的手,扶著她下椅子,一道走出大堂。
不為亦步亦趨緊隨其后,就差鞍前馬后。
走上王府大門前的臺階,只見門外三輛馬車旁邊立著一隊身著統一深藍料子,手持長劍的侍衛立于馬車旁伺候。
有幾個侍衛在后面的馬車卸東西,第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名鬢角花白的老人。
周庭牽著明儀邁步上前。
老人蓄長白須,一身暗灰帶白長袍走下馬車,看向周庭,眉眼帶笑,嘴角輕揚;端的是好一副輕松恰意,安然自若的耄耋慈眉善目圖。
“老師安好,許久不見老師,見您身體康泰,學生很是怡悅。”
“哈哈哈。”梵太師撫須而笑,“潮生身子果真痊愈”
“您老依舊這般促狹。”周庭淺笑道“托了明儀的福,得了解毒之藥,解了體內劇毒;如今已是痊愈,勞老師多年惦念。”
梵太師笑的更為開懷了,“痊愈便好,正好,這次聽說你痊愈了,老夫好一番欣慰。”
他的身體不僅是周王妃的心頭病,也是他這個老頭子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