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只是買賣一些必需品,若是家中不缺東西的壓根不去趕集。
「趙嬤嬤,你不是在明儀身邊的嗎,聽說你們跟著明儀去王府玩了;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明儀呢,在王府不回來了嗎王府富貴,要是舍不得回來也是正常的。」
有四個程家莊的女眷趕完集往回走,背著背簍,簍子上面鋪了一層麻布。
「主子的事情我們做下人哪兒知道呢,今兒個是回來幫主子拿東西的;你們慢慢回,我得趕回去有事兒,不陪你們一起走了。」
遇到隨隨便便就打聽人家私事的人,趕緊走遠點;不是說人家打聽了不能說,而是對方問的私事不一樣。
日常閑聊說一點兒無傷大雅的私事還好,若是這般陰陽怪氣的人,少接觸,會被帶歪的。
她一把年紀了,可不能學壞了,讓主子趕走。
「瞧她的神氣勁兒,傲著呢
,不稀得搭理我們。」說話的女人徹底變了臉色,憤憤不平;終究是理智還在,沒有高聲談話,而是壓低了音量跟身邊的人嘀咕,「都是程氏一族的人,你們說說人跟人之間差距怎么差的這么多;咱們家里人辛辛苦苦賺錢才有點好日子過,人家小小年紀就知道攀高枝,抓住權貴人家,看看人家的日子多好過。」
旁邊的三個女人搖搖頭。
其中一人道「人家過的好是人家的事兒,咱們多看看家里的事兒吧。」
過得好不好都要靠自己努力。
「說的是呀,人家過的好是人家有本事;不說攀不攀的,就說如今大柱叔的日子可不差呢,日子好過著呢。」青衣婦人笑著搖搖頭,對堂妯里的話不置可否,「你也別在背后說人家小女娘的壞話,你家姑娘也有八歲了;知道什么是攀高枝嗎一天天只知道干活,哪兒有那心思想旁的。」
年歲小的小女娘,只要不是突然變異,生長方向偏了;十歲之前都單純著呢,哪兒想得到那么多。
莊戶人家的女娘更是,即便是十幾歲了也單純天真的很;一切都有爹娘操持,沒到年紀在家干活,到了年紀由爹娘選了人嫁出去繼續干活。
她們女娘本就不容易,何必敗壞人家的名聲。
唯一一個沒說話的婦人也笑著勸,「好了,都少說兩句,咱們莊子上的日子已經算是很好過了;沒必要跟人家攀比,大柱叔家的好日子是因為明儀得來的,咱們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是明儀救了人家世子爺,才有咱們現在的安穩日子過。得了好處,管住嘴,不求咱們能說人家好話,但求不要壞了恩人的閨譽。」
「正是這個理兒,不能做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人。」
「說來,還是明儀有福氣,咱們沒有逃荒之前;大柱叔家對女娘就很好了,明儀在家就是享福的,六七歲了干活也很少。逃荒路上眼看著無路可走了,誰能想到,明儀的福氣惠及了咱們整個程氏呢。」
話題從歪的地方給糾了過來,一開始不忿的婦人也不敢再說難聽話;只是聽著她們談論明儀的福氣有多好多好,她還是嫉妒眼紅,想要又得不到,抓心撓肝的難受。
一路上就這么難受回去的。
趙嬤嬤緊趕慢趕甩開了剛才問話的婦人,腳步不停的往回趕;進了莊子,也不做停留,徑直走進家門才徹底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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