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轉瞬即逝的細節。
“你的父母和當年研究院第一批骨干,都是為了hrg而死的”
“那么,改選投票大會上見了。”尼爾森最后一次頷首告別,不再多作言語,轉身登上了直升機。
天穹晦暗,一望無際。
沈酌用兩根手指抵著他的胸膛,勉強往后拉開一點距離,嘲道“我以為修哲學的精通德語是基本呢。”
“那你當年”
長久的靜默后,老院長摸摸孩子柔軟的黑發,微笑回答“媽媽怎么會不愛她的孩子呢。”
尼爾森向白晟禮貌地一點頭,轉身要上飛機,沈酌卻想起了什么“對了,榮亓臨走前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尼爾森那架直升機其實是陳淼緊急調派去的,他現在必須立刻趕回瑞士巴塞爾,所以還是坐這架直升機飛申海機場,然后再換乘他自己的灣流g550回國際監察總署。
一老一小的身影漸漸遠去,老的越來越佝僂蹣跚,小的越來越挺拔修長,終于有一天老人無聲地從時光中消失了。
小沈酌抿著嘴唇,低下頭,劉海擋住了根根分明的眼睫。
“真不容易啊,今天終于可以出院了。以后這孩子的撫養權就歸屬研究院,希望他能健康平安,好好長大”“是啊是啊。不求多有出息,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上學念書就好了”
尼爾森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落了下風,只得喉結一動,強行忍下了所有不甘,伸手與沈酌一握
小沈酌疑惑地抬起頭。
沈酌對隨行的水溶花一個眼神,女醫生立刻會意伸手把褚雁摟過來,退后幾步往申海市監察處那邊帶,國際總署的人有點想要阻止但又沒敢。
“總署長”
頭可斷血可流,但來自同性的羞辱絕對不能忍受,s級雄性的思維慣式在這里表現得淋漓盡致,沈酌不由一哂。
老院長看著面前年幼的遺孤,溫暖的掌心輕輕撫摩他的額角,遲疑再三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小酌,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安全層里住的時候,是否曾經看到過家里有別人看不到的黑影或者你有沒有聽見過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嘗試跟你交流”
“我那年才六歲,早不記得了。”沈酌說,“醫生說受到的刺激有點大。”
面對著老人急切的目光,小沈酌困惑地搖了搖頭。
“好。”
只見尼爾森趕走了卡梅倫,那口氣再撐不住,頹然向下倒去。
“沒事。受了點傷,還沒恢復,難免有點暈。”
“到目前為止暴君對他還是具有削弱作用的,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還能繼續進化。如果他的力量進一步增強,后果會非常可怕,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他。”
卡梅倫從鼻腔里不陰不陽地哼笑了聲,帶著手下進了電梯,連頭都沒回,任憑防爆合金門在自己身后合攏,離開了這座地下實驗室。
“對了,那個卡梅倫用德語跟你說了什么”白晟陡然想起這件事,警惕地把臂彎一勾,強行把沈酌拉到自己懷里“那小子人模狗樣的,沒跟你說什么敏感詞吧他為什么要特地換成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