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尼爾森應該沒跟榮亓一起行動,你不知道嗎”安東尼奧莫名其妙地反問,“今天凌晨尼爾森突然病危,不得不緊急轉院,就是在押運的時候被榮亓劫走的,根本還站不起來吧”
明明是很合理的解釋,但沈酌目光落向視頻,微微壓緊了眉心。
他內心逐漸浮現出一絲異樣,總覺得哪里有些怪異。
“找幾個人去盯著國際監察總署。”沈酌沉吟片刻,關了視頻“榮亓這個人,手段非常殘忍且有耐心,做一件事會提前布局很久,萬一他還有其他算盤的話會把我們打得措手不及。”
安東尼奧不明所以,但沈酌確實是十大監察官中唯一一個跟榮亓正面交過手的人,于是接過平板點點頭“行吧,我去給瑪格特大監察官打個電話。”
沈酌頷首不語,眼底仍然帶著微許凝重。
外表很難看出他這段時間門清瘦了一些,因為全身皮膚完全不露,連雙手都裹在黑皮手套里,只有側臉清晰冷白,水墨般的眼梢眉角縈繞著一點憔悴。
安東尼奧打量他片刻,還是沒按捺住抓心撓肺的好奇,佯裝無事地“那個”
沈酌一瞥。
“聽說你跟白先生吵架了”安東尼奧謙虛地咳了聲“不是因為我吧”
“”沈酌那雙眼睛就像無機質的黑玻璃片,一動不動盯著安東尼奧。
然后他張開口,剛要回答,身后遠處傳來白晟
“喲,等我哪”
白晟領著楊小刀,迎風大步走上天臺,一手拎著槍械裝備,一手漫不經心地向他們揮了揮。
在黑色作戰服的包裹下,他那一米九身高帶來的壓迫力實在是太明顯了,寬肩窄腰、長腿皮靴,慵懶中有種隱而不發的精悍,嘴角略微帶著弧度。
他那烏黑眉鋒天生像修過似的,勾戟一般頎長利落,挑眉時能看見含笑的眼角熠熠生光。
沈酌定定望著白晟那張在人群中一眼出挑的俊美面容,足足數秒才移開視線,然后轉向安東尼奧,心平氣和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你自己每天不照鏡子的么”
安東尼奧“”
“走吧。”白晟來到直升機艙門前,偏頭向機艙示意,微笑道“沈監察。”
沈酌丟下被羞辱得原地懷疑人生的安東尼奧,回頭剛要鉆進艙門,眼角卻突然瞟見什么,微怔了下。
大風揚起白晟烏黑支棱的頭發,四天前額角那塊擦傷竟然還沒愈合,甚至都紅得都有點像發炎了。
“怎么了”白晟奇道。
“”沈酌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什么。”然后俯身進了機艙。
身后白晟微微一笑,佯裝不知,心滿意足地坐在沈酌身邊系上了安全帶,武裝直升機在颶風中拔地而起。
圣卡特堡基地離這里僅有不到300公里,未裝載炮彈的武裝直升機半個小時就飛到了附近上空。駕駛員跟地面確認過基地內幸存者已經撤離后,偏頭問“白先生我把你們放在8號安全門附近可以嗎”
“行。”白晟漫不經心,說“待會沈監察把我們送進去之后還要再上來,你留在這接應他,之后記得跟基地保持三千米距離。”
駕駛員不明所以,但對s級的命令有著本能的服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