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張全身照,是他半夜睡著睡著身體斜了,一個人呈對角線占據了整張床,沈酌被擠醒后果斷拍照留下了罪證,閃光燈清清楚楚照出了白晟那囂張的逆天大長腿,一只手還茫然作伸出狀,想要把沈酌抓回來。
“”
空氣安靜,四目相對,沈酌表情精彩且微妙,猝然別開視線。
白晟抽出濕漉漉的手指,驀然俯身把他的下巴扳回來,那雙黑亮眼睛里盛滿了笑意
“你是有多喜歡我啊,沈監察。”
沈酌沒來得及反駁,口腔被再度入侵,連咽喉都因為強硬的舔舐而不得不張開,被褥窸窣淹沒了大片摩擦的身體。
“你是這幾天我能見到的唯一的活物,我拍你幾張怎么了”
“拍啊,怎么才拍這幾張”揶揄的呢喃在交融呼吸中急促不清,“怎么不把我扒光了拍個視頻,好威脅我繼續給監察處打白工”
兩人眼睫都幾乎要上下交錯,混亂中沈酌被迫扭頭不讓他親,喘息著嘲諷“拍你視頻做什么,給你機會發到監察官論壇去對全世界瘋狂炫耀是吧你這逮到機會就要脫的唔”
掐在腰側的手掌蜿蜒往下,抽掉了監察官黑色西褲上的皮帶,隨手丟在地上。
金屬鏈條拉開的聲音那么細微,但清晰得無可辯駁。
“我們清心寡欲的大監察官,每次見了我卻都那么精神你看你激動成這樣。”白晟含著那微涼的耳垂,含混不清地笑道“我就那么對你胃口啊,嗯”
仿佛電流沖上腦頂,沈酌難以遏制地向上仰起,脊背弧線如一張華美的弓。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特別討你喜歡了,是不是”
黑暗之中體溫升騰,像氤氳起了水蒸氣。滾燙的神經被電流反復鞭笞,連五臟六腑都在抽搐,咽喉痙攣卻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酌眼睫潮濕得滴水,反弓的上半身唯有腦頂死死抵著枕頭,白襯衣已經凌亂不堪,雙手竭力掙扎但無法動彈,手指幾乎要把黑皮手套的掌心掐裂。
直至閃光在眼前炸開,海嘯終于吞沒了感官,所有難以遏制的聲響都被親吻壓回了喉嚨。
“好巧。”極度糾纏混亂中傳來白晟低沉的喃喃,“我也喜歡你。”
我當然也喜歡你。
那熱度像順著血管燙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沈酌急促喘著氣,明明眼前那么模糊,他卻能清晰辨認出面前這張臉,每一寸輪廓都能在腦海中直接描摹出熟悉的線條。
“你這個”沈酌強迫自己別開目光,想從沸騰的大腦里找出準確語句,卻發現這個叫白晟的、唯一與自己親密無間門的男人完全沒有形容詞可以描述
“你這個”
“我這個被你背地里偷偷親的王八蛋。”白晟用鼻梁親昵磨蹭著沈酌潮濕的臉,抬起右手來作勢要給他看“瞧瞧我這出類拔萃的服務成果。”
這人確實是個王八蛋,沈酌扭頭躲了兩次沒躲掉,不由惡向膽邊生,再想要伸手去掐這混賬玩意的俊臉,卻發現還是動不了。
他的手腕竟然還被領帶綁著,白晟完全沒有要開恩放人的意思。
隔著襯衣沈酌都能感覺到白晟鼻息如沸,全身肌肉繃緊如燙石,發自本能地不住想頂,混亂中能聽見被褥起伏有規律的摩擦聲,顯然已經瀕臨突破忍耐的邊緣了。
“不行,真的不行白晟,你先把我放開你聽我說。”
沈酌艱澀地咽了口唾沫,散開的白襯衣領下咽喉明顯一滑,極力仰頭去親吻白晟的下巴,那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委婉懇求姿態。
“我們不能在這里耽擱十天半個月那樣太久了。商量點其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