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頓時失笑“這是哪門子的問題,我要是能打過你就嫁給我嗎”
“”
兩人一高一低,前后對視,彼此氣息縈繞在對方鼻端。少頃沈酌倉促別開視線,自顧自把桌上雜亂的文件材料都收起來,淡淡道“你這人說話怎么從沒個正經。”
白晟笑起來“別啊,我這是從身到心都獻給你了,提個交換條件過分嗎這筆交易你又不吃虧。”
沈酌避而不答,“不愿意算了,反正在外人眼里看來申海是你的根據地,被偷家了別人也只會笑話你,關我一個人類什么事。”
白晟哈哈哈地笑出了聲,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沈酌身前,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按進化者的種族規則來看,要是一個s級被偷家了,那差不多就說明他已經死了。我要是死了那你就是遺孀,回頭我立個遺囑把財產都留給你,然后你就富可敵國揮金如土,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哎喲,怎么還打人呢”
白晟一把拉住沈酌手腕,輕輕向自己一拽,順勢伸手完全摟住了面帶慍色的大監察官。
他放松地仰在扶手椅里,這個姿勢讓他把沈酌摟在自己懷中,兩人胸腔幾乎緊貼。
“我要是死了,那你下半輩子就只能看著手機里那幾張照片,一邊看一邊想這個人這么好,我當初怎么就沒答應嫁給他呢”白晟貼在沈酌耳邊,輕輕地說“半夜三更,獨坐窗前,你想想外邊為非作歹的新s級,想想那群如狼似虎的異能者,再打開手機相冊垂淚憑吊一下音容笑貌栩栩如生的我”
沈酌怒極反笑,可惜雙手都被制住了“我憑吊你干什么哪個s級能占領申海就隨便他來占好了,我不能利索辭職走人”
“唔,到那時估計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指不定還要喪失人身自由,真凄慘。”白晟充滿遺憾地搖了搖頭“怎么辦我死了都不能安心,躺在棺材里都要被氣活過來。”
“你”
白晟眼明嘴快,在沈酌眼皮上親了一口。
“沒辦法,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盡量去弄死別人,努力保證不被偷家了。”
他狡黠地眨眨眼睛,說“什么交換條件,什么迎娶沈監察,就算知道那是懸在眼前的空頭支票,我又能怎么辦呢”
萬米高空,方寸之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瞳孔中對方的倒影。
半晌沈酌從牙關里輕輕地說“我真想給你來一梭子。”
但他兩只手都被白晟握在掌心里,全身重量都俯壓在白晟身上,如果不向后仰頭的話,說話時都要親吻到面前那帶著笑的嘴唇。
“來啊,”白晟親昵摩挲他的鼻梁,悄聲挑釁“舍得就來啊。”
“”
機艙在氣流中平穩地微震,也許是因為空間封閉,大片皮膚緊密相貼,從鼻腔到血管都浸透了彼此身上的氣息。
“看你這表情,”白晟略微抬起頭,用嘴唇摩挲沈酌微涼的唇角,眸底流動著情意“這就對了,沒什么好憂慮的。不管外邊發生什么你都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也許是短短幾分鐘,又仿佛時光捱過了一個世紀。
盡管沒有第二個人能察覺,沈酌繃緊到極致的身體終于一點點軟化下來,半晌才咬牙道“你要是被人弄死了,我就把你照片刪了。”
白晟一下把臉埋在沈酌頸窩里,發出悶悶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