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吃”
白晟報出了一個米其林餐廳的名字。
這地方離申海市監察處很近,看樣子是白晟選的,以他的為人也不可能讓老同學千里迢迢跑來請他這個東道主吃飯。
沈酌穿戴完畢,轉身用兩根指關節敲了敲白晟赤裸結實的鯊魚肌,語重心長表示
“帥哥,像你這么英俊瀟灑,被人覬覦美色也是正常的,組織可以理解,批準你今晚去私會老同學了。”
白晟徒勞地“報告,我的美色只屬于組織,我今晚還想繼續把美色奉獻給組織”
“但組織今晚要加班,還要見人。”沈酌拍拍白晟那張失望的俊臉,微笑道“組織對你只有一點要求。”
白晟精神一振。
“上季度經費超了18個億,晚餐費千萬別拿回來報銷,最多給你撥50塊零花錢。”
“”
某位身家巨萬的白姓帥哥一口氣上不來,眼睜睜目送心上人施施然出門上班去了。
對沈酌來說,周末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一周七天環球工作是常態,全球監察總署開出來的薪水那根本不叫薪水,那是他的精神補償費。
白晟無法,中午去送了頓豪華壽司午餐,午餐后去送了蛋糕水果下午茶,兩次都沒見到沉浸開會無法自拔的沈監察,傍晚時只得一個人開車去機場接老同學,內心充滿了失婚男人孤獨的蒼涼。
“sheng”一個金發碧眼英國青年拖著行李箱疾奔而來,面頰通紅張開雙臂,激動得似乎都要落淚了“終于又見到你了我好想念你”
白晟不著痕跡向后一避,避開了撲面而來的緊緊擁抱,只按禮節紳士地虛摟了對方一下“你還是這么容易激動,約瑟夫。”
英國小青年長得還挺清秀,皮膚白皙,頭發濃密,氣質有點文藝害羞,在取向特殊的群體里應該是很受歡迎的類型。
雖然白晟一向是個過度自信到爆棚的人,但關于這位英國同學他還真沒感覺錯,當年約瑟夫確實對他進行過各種暗示,甚至因為白晟去圓桌會旁聽過一段時間,他也跟著跑去宣誓加入了圓桌會。
無奈白晟對這個人實在不來電,就跟看街上路人一樣完全沒感覺,明里暗里一直拒絕,直到不久前畢業回國,才總算把這層窗戶紙給糊弄過去。
“你不是說你已經結婚了,而且今天你的伴侶會一起來嗎”約瑟夫左顧右盼,一臉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期待表情“他怎么沒有來”
真是直面靈魂的質問,白晟滄桑沉默片刻,緩緩道“他加班去了。”
“是嗎”約瑟夫臉上明晃晃寫著對周六加班的懷疑,“你說他長得特別好看,如果見到真人我一定會非常震撼,那能給我看看照片嗎”
全球十大監察官連上新聞都要打馬賽克,白晟更不可能隨便給另一個進化者看沈酌的照片,于是內心更苦澀了“呃,不太方便呢。”
約瑟夫的懷疑都要化作實質噴薄而出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總算等到了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白晟立馬來了精神,鄭重吐出兩個字
“沈酌。”
“”
“他的名字叫沈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