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這個人,即便被觸怒也消氣得很迅速,而且過后就再也不會提起來,所以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通常會留下性格很好的印象。
那其實是因為觸怒他的人往往活不過當場,過后也就沒有再提起死人的必要了。
沈酌想辨認他此刻的臉色,但白晟始終沒在鏡子里露出正面,只斷斷續續親昵磨蹭他的額角和鬢發,氣息熾熱甜蜜,像籌備新婚、親密無間的情侶。
“哪里都可以。”沈酌被錮在半空動彈不得的手微微發力,反扣住白晟的五指,尾音略微不穩“只要時機到了,什么地方都可以。”
“那你說咱們要是去國外登記的話,保密工作應該很難做吧,會不會被媒體披露給全世界啊”
衣料摩擦,溫存廝磨,大監察官的衣襟已經全散開了,身后那只手順腰線蜿蜒,突然不知掐住了哪里,沈酌牙關里驀然咽回了一聲破碎的喘息。
“可能吧。到時候事先事先跟媒體打好招呼”
白晟終于往鏡子里一瞥,露出含笑的眼睛,仔細看那溫柔情意卻沒有深入眸底,與此同時圖窮匕見一般開始有規律地。
“什么時機比較合適呢要不咱們也出去做個任務,任務回來就去登記”
他那柔情蜜意的表象,與越來越兇狠強悍的實質簡直是兩個相反的極端。仿佛一頭被刺激到了極點的野獸,利齒已經觸及美麗獵物的血肉,卻找不到理由撕開溫馴面具一口咬下去。
他已經不再是被沈酌用一句“我不喜歡攻擊性太強的人”就能鎮退的s級了。權勢力量急劇提升,求偶越發旺盛,日復一日的忍耐和虛與委蛇又讓他忍無可忍,剛才審訊室里那強烈的刺激足以把怒火催向爆發。
沈酌難以保持語調平穩“你你想要什么什么時候”
白晟終于把手從大監察官的制服里抽出來,轉而一掌掐住了沈酌咽喉,讓他頭向后靠在自己肩膀上,沙啞道“我覺得什么時候都可以,哪天都行。”
沈酌在劇烈的間隙勉強扭過頭,不斷親吻他耳廓,那是白晟最喜歡的安撫動作。
“我也我也覺得可以,回頭慢慢挑個合適的日子,好嗎”
咽喉可以感覺到白晟的五指正極度緊繃,那其實是因為他在強迫自己收著力。
竭盡所能的安撫終于起了效果,沈酌總算在壓迫中覓得空隙,發力轉過身來,把白晟向后推出茶水間,推到辦公室沙發上。
沈酌終于掌握了主動權,自上而下溫柔地親吻他,。
喘息響徹了整個辦公室。
從很早以前開始,沈酌就表現出了明顯的抵觸和不情愿太可怕了,受不了。
所幸那個時候白晟除了有點過度強勢之外,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異樣,甚至還有耐心展現一下自己的服務精神,因此相對輕松就可以混過去。
但人骨子里最真實的性格是隱藏不了的,隨著時間推移,白晟越來越收不住強烈的占有欲。他天生喜歡支配,必須掌握絕對控制權,無數個小動作都能泄露出他偏向暴虐的愛好,就像一頭猛獸總會收不住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必須要看到沈酌的臉,所以最喜歡的做法是。其次是,耳鬢廝磨無間無隙,對雙s異能者來說那點兒重量大概就跟一片羽毛差不多。
但那也是沈酌最抗拒的,因為被極度禁錮的姿態讓他無從發力,而白晟卻可以最大程度地隨心所欲,想,直到這片羽毛全身上下都浸透了雙s級信息素的濃郁氣味。
沈酌絕對不想在大白天被他按在辦公室墻上,于是,自上而下地不住親吻他。
高高在上的監察官,頂層肅穆的辦公室,厚厚的桃心木門外隱約傳來工作人員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