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之前,張良垂手而立,心中諸多念頭轉過。
作為曾經與陰陽家有過接觸的他來說,那位神秘的東皇太一,留給他極深的印象。
他們能夠歸來,其必然與其擺脫不了干系。
如此之多的人杰歸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呼呼~~~
許久之后,一縷清風吹來,張良的身軀微微一震,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虛空之中。
他,自然不會親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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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侯歸來,那么,漢高祖,漢武帝是否又會歸來?”
陳慶之心中思量著。
張良之出現,帶給他的觸動不小。
不止是因為留侯的偌大名氣,而是其出現所代表的涵義。
若是兩千年來,歷朝歷代的人杰盡皆出現,又將是一種怎樣的光景?
若真是始皇帝所為,他又是為了什么?
“可惜,仙秦大勢已成,想要逆之,談何容易?”
陳慶之并不看好張良。
不止是因為仙秦此時最強,也是因為,歷朝歷代以來的諸多人杰,根本比不了仙秦。
被漢高祖剁成肉泥的彭越,險些被其所殺的樊噲,死于婦人之手的韓信.......他們若是復生,豈會還與張良一條心?
蕭何便是手段通天,又豈能再次勸回韓信?
更何況,這位漢高祖的子孫,可都不是簡單人物。
漢武若是歸來,其能壓制否?
光武若是歸來呢?
相比于仙秦的鐵板一塊,張良便是手段通天,是否能統合一切力量?
陳慶之思忖間,已經走過長長的街道,來到了就讀的大學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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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市某處高樓之中,張良扶著窗臺,眺望無盡遙遠之處,好似永恒懸掛在華夏大地之上的始皇界,眸光幽深。
他復蘇醒來,自然不止二十年。
“留侯此行,似乎并不順利。”
張良身后,一襲藍衫的蕭何,坐于沙發之上,搖晃著高腳杯中的紅酒,輕聲說道。
“陳慶之一代軍神,自然不是輕易可動搖其心志。”
張良轉過身來,輕嘆一聲:
“比起兩千年前,如今之暴秦,越發的難以抗衡了。”
“總好過當年,東皇太一絕天地通之后,點滴靈氣不存,唯有等死來得好。”
蕭何輕抿一口紅酒,皺了皺眉:
“這蠻夷之輩的酒,還是喝不慣。”
“終有一日,我等能堂而皇之的回歸故土。”
張良垂下眸子。
始皇界的存在,讓他心中壓抑,比起兩千年前,還要讓他壓抑。
兩千年前的大秦雖然強橫,但也不過鎮壓華夏,但如今,卻已經飛升天外,幾乎舉世成仙了。
這樣的差距,若非是他們在這六十年中執掌了燈塔國,真的沒有一絲抗拒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