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一戰擊潰五大明王,迫多寶如來遁逃,讓他不敢追擊,其強橫霸道,他還是記憶猶新。
更何況,前些日的大道變化已然隱隱說明其早已證道混元,成為巨頭。
這種存在,便是他也不敢輕視。
若不然,換成一個沒有跟腳的,也想頂替金蟬子?
“小小變化.......”
金蟬子搖頭苦笑。
這一量劫幾乎沒有了他出場的機會,也算小小變化嗎?
要知曉,為了這量劫之末攥取造化,他早已轉世九次,也被生生的吃了九世。
輪到這第十世,卻沒有了他的機緣。
若非他心境了得,此時只怕都要生出無名火,化身差怒明王了。
“為大局故,小小得失不必掛懷,世尊若可成就,你我皆可成就。”
觀世音深深的看了一眼長安城中那身披紅色袈裟的法師,駕云而去。
無可奈何,也只有歸去了。
至少此時,他根本不敢出手,即便那三葬法師看似并未有什么高深修為。
但只要想到他背后那若隱若現的武祖,他便不敢出手。
“阿彌陀佛。”
金蟬子也自嘆息,踏云歸去。
也只能以即便此量劫參與,也不夠證道來安慰自己。
..........
長安城中,隨著水陸大會的散去,熱鬧的氣氛稍稍有所回落。
一應道臺,佛臺也全都拆除了。
李青山看的仔細,這一座座道臺,佛臺皆是上好寶料制成,堪稱是頂尖法寶。
也正是在這法寶的加持之下,那些僧人,道士的誦經之聲才能夠打開足夠三百億亡魂進入幽冥地府的門戶。
“在之后,不必再開水陸道場了。”
長街之上,顧玄傷與李青山等人并肩而立,看著穹天之上尚未散去的佛光道蘊,緩緩說道。
此時,他之前的紅衣已經褪去,禪杖也消失不見,仍是一襲月白僧袍,溫潤如玉,高潔如月。
“顧大哥,你怎么做了和尚?”
這時,李青山才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光頭的,不一定都是和尚.......”
顧玄傷輕聲說道:“至于這個裝扮,不過是適逢其會。”
他來到此界之時不過一縷善念,以金山寺的一顆舍利子為憑依方才化身而出。
之后,便也不曾變化過自己的形貌。
對他而言,有頭發,無頭發,穿僧衣,著道袍,都沒有什么區別。
“那你現在成為了三葬法師,金蟬子怎么辦?”
李青山繼續問道。
他之前聽青牛說起過量劫,不過是老君將量劫徹底固化,將本該天地沉淪,萬靈寂滅的量劫濃縮成了一條證道之路而已。
也就是說,這量劫,壓根就是他所聽聞的西游之路。
而此時,自家這位顧大哥,似乎便是替代了金蟬子的地位。
顧玄傷不緩不慢的開口:
“數年前,金蟬子尋我論道,我便知曉,他的一顆心仍是佛心,而不是人心!”
“有何區別?”
李青山皺眉。
無論金蟬子也好,陳玄奘也好,他所見過的佛門修行者之中,不乏一些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之輩。
他不喜佛門,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你日后便懂了。”
顧玄傷轉過眸子,道:
“青山小弟,可愿陪我走一走,這西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