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霽羞恥的幾乎要死過去,被子裹著不好掙扎,更何況她身上連衣服都沒有幾件,也不能掙扎,只能緊緊閉著眼睛,徒勞地拒絕“別,你別。”
別什么。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計延宗那個廢物能做什么。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明明娶了妻子,又要一個一個往床上塞,也就活該他們的妻子如今在別的男人懷里。元貞在黑暗中尋找著,摸索著,觸到柔軟翹起的輪廓,是她的嘴唇,滿心的燥熱只能找到這一個出口,抱起來,用力親了下去。
吸,著吮,著,牙齒輕輕咬著,像甜透了的軟糖,任由他采擷,唇舌間門溢滿香甜。
讓燥怒的心境突然一下,就安穩了起來。
明雪霽裹在被子里,像溺水的魚,徒勞無用的喘,息,夜里的風冷浸浸地吹在臉上,他的氣息又是燙的,身體也是,燙得她腦子里混亂到了極點,什么也想不清楚。他停在原地沒有再走,只是親吻著她,間門或還咬一口,不怎么疼,只是怕,又有怪異的癢和沉沉的迷茫,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這夜色怎么都看不到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貞終于停住。明雪霽喘著氣,手腳都不得自由,只把一雙眼緊緊閉著,他又開始走了,他突然躍過了圍墻。
像那個夜里,他帶著她回去明家那個夜,在夜色與高墻間門穿梭,他又把她扛在肩上,大約這樣方便行動吧,她的衣服壓在被子底下,行動時袖子襟片晃晃悠悠甩著,幾分好笑,幾分慌張。
他躍出最后一重圍墻,帶她上了馬,又把她斜抱在懷里一只手攬住,他踢了一腳,馬兒飛快地跑了起來,噠噠噠噠清脆的蹄聲,馬背上顛簸得厲害,哪怕他緊緊摟著,明雪霽還是恨怕會掉下去,在驚慌中伸出手,抓著他的衣服“要掉下去了”
元貞看見了一小片白色,是她的胳膊,她果然沒穿什么。一下子燥到了極點,丟開韁繩,緊緊抱住。
馬兒失去控制,飛奔著往道邊去了,明雪霽驚叫著又被他抱緊,他沒什么章法,只是胡亂親著咬著,裹緊的被子掀開了,露出更多,便是黑夜也擋不住的柔軟白色。
引來他更狂暴的掠奪,像要被揉碎了,被子拖在馬背上,凌亂的一角,明雪霽在間門隙里堅持著,抵擋著“別,求你,別”
元貞模糊聽見了,然而這時候什么也懶得想,只是憑著本能去沖去要,空虛的心需要更多,怎么都不夠,被子掀開了,黑暗中看不清,但感覺是鮮活的,隨著手指摩挲的所在,一點點勾勒描畫,又用嘴唇去丈量,直到突然沾上了一點濕濕的涼。
是她的淚,她哭了。哭什么,他弄疼她了嗎。倒是有可能,她那么軟,碰一下就紅紅的,他拿慣了兵刃,對這種軟軟的東西還不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元貞強行壓下翻騰的,將她松開一點。
聽見她低低的啜泣。真的是哭了。哭什么,有那么不情愿嗎。這些事計延宗應該都對她做過吧,為什么他就不行。總不能是他做的不好吧。難道她還想著計延宗元貞覺得惱怒,覺得不甘,低了頭帶幾分蠻力去親,她臉上涼涼的濕濕的,默不作聲地掉淚,弄得他心里也有點濕,終是一點點的,松開了她。
將半拖在地上的被子提上來,重又將她裹緊了抱在懷中,伸手拽住韁繩,拉回跑去道邊的啃草的馬兒“哭什么。”
聲音喑啞得厲害,喉嚨澀住了,自己聽著也覺得古怪。元貞看見她還露出一點在外面的肩膀,被風吹得涼了,連忙將被子拉上來掖住“走了。”
重重踢上一腳,馬兒潑喇喇地沖了出去,明雪霽又覺得要掉下去,然而再也不敢伸手,只是努力向馬鞍上挪著,他一只手始終摟在腰間門抓著她,鐵一樣堅硬的胳膊,鐵一樣堅硬的身體,讓人害怕,可這害怕里頭,又有種莫名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