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明雪霽驚喜著“那我這就過去”
紅珠回來了,她跟著母親那么久,也許外公和舅舅的消息,她都知道吧
皇宮,清硯堂。
祁鈺追問著“馬上帶著什么”
“鎮北王走得太快,不曾看清楚,”內衛躬身稟奏,“像是用毯子什么的裹著,看不出是什么。”
祁鈺沉吟著,百思不得其解。
元貞這兩天一直在圓山陵園,怎么突然半夜里進城,又帶著什么東西出城雖然他一向隨心所欲,不按章法辦事,但這么古怪的情形還是頭一次。
“陛下,”鎮北王府典史阮凱小心翼翼說道,“這些天楊女官每天都去別院,臣還打聽到鎮北王給楊女官在桃園街買了間茶葉鋪。”
祁鈺知道頭一件事,鐘吟秋前兩天提過,楊齡被元貞請去教計延宗妻子禮儀,所以時常去別院,然而給楊齡買茶葉鋪楊齡從不曾流露過經商的念頭,況且她囊篋豐厚,鐘吟秋又時常賞賜,根本沒必要在這個年紀再去經商。
祁鈺本能地察覺到了古怪。茶葉鋪,據說計延宗那個妻子很懂茶道。祁鈺回憶著中秋宮宴的情形,計延宗坐在最末位,邊上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因為一直低著頭很是沉悶的模樣,所以他并沒留意。茶道,茶葉鋪,楊齡。他太了解元貞,不相干的事從來懶得管,卻為了計延宗的妻子,請了楊齡去教。
若說是因為看重計延宗么他冷眼看著,元貞并沒把計延宗放在眼里。
外面有太監問安的聲音,鐘吟秋來了,祁鈺擺擺手命阮凱幾個退下,沒多會兒鐘吟秋走進來,從宮女手里拿過燕窩梨汁放下“陛下,秋天干燥,吃點這個潤潤。”
祁鈺接過來吃著,看見鐘吟秋屏退了宮人,在旁邊坐下“大哥,那個六公主要如何安置”
因著小時候叫慣了,如今沒人的時候,她還叫他大哥。祁鈺慢慢咽下清甜的汁水“松寒又不要,尋了一圈也不曾找到合適的,況且一開始說的也是入宮。”
鐘吟秋怔了怔“還要入宮嗎”
“戎狄這兩年緩過來了,不大安分,又不能總打仗,國庫里拿不出那么多軍費了,”祁鈺放下碗,伸手攬過鐘吟秋,“你放心,我只是做做樣子,都是為了國事。”
低頭看著鐘吟秋,她長長的睫毛顫著,許久也不曾說話,祁鈺有些氣悶,若不是上次元貞突然戳破,這件事,本來可以做得更平滑些。輕聲喚她“三妹。”
鐘吟秋抬眼,祁鈺低著聲音“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在這個位置,有許多事身不由己,別人不能體諒我就罷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的,你也知道,這些年里,我心里始終只有你一個。”
半晌,鐘吟秋嘆口氣,點了點頭。
桃園街。
明雪霽快步來到后院,屋里坐著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聽見動靜急急抬頭,四目相對,明雪霽濕了眼睛。
雖然十來年不曾見,但眉目之間依稀還能辨認出小時候的模樣,是紅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