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元貞道,“事實清楚得很,陛下不可能斷不清。”
“是么。”祁鈺笑了下,“松寒這么信任朕,那么朕就更要好好審審了。”
門外有許多腳步,人證來了,計延宗跪在地上,又忍不住向外張望。是她嗎才剛分開沒多久,就恍如隔世,又怎么能想到竟會有一天,他會對她可望而不可即
腳步聲越來越近,計延宗忍不住膝行著往前挪,看見邵七走在最前面,接著是明睿和明素心,甚至張氏也來了,但是沒有她,他竟然想見她一面,都不可得。失望著,又隱隱覺得慶幸,她沒有來,至少他不用當面指證她的奸情,推她下地獄,這個卑微懦弱的女人,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牽著他心臟的一根弦。
稍稍一撥,剜心的疼。
“都來了嗎”祁鈺打量著,“明氏呢”
“不需要她來,事實清楚得很。”元貞看了眼明睿,“你先說。”
“草民叩見陛下”明睿掙扎著磕頭,吊了大半天,胳膊幾乎不能動,兩條腿都腫了,東倒西歪跪不住,“當初跟計延宗定親的是草民的二女兒,草民的大女兒跟他沒有婚約,他們沒有關系。”
計延宗咬著牙。明睿怕元貞,怕邵七,所以才這么說,他真是無能,三年前讓明睿擺了一道,三年后竟又來了一次
“民婦的兒子跟明氏沒拜過堂,”張氏急急忙忙接口,“他們不算夫妻。”
這個是愛財的,也許元貞給了她錢。
跟著是明素心“民女叩見陛下。”
她低頭福身,姿態優雅“民女可以作證,當初與計延宗定親的,是民女,不是民女的姐姐,他們既無媒聘,又無父母之命,做不得數。”
她是為了獨占正妻的位置。很好,一個二個,在利益面前,都盤算得清清楚楚,也只有她那么傻,那三年里什么都不要,全心全意為了他。他們明明可以很好,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心里刀割一樣,聽見邵七沉穩的聲“陛下請看婚書,上寫著計清之子與明睿之女,計延宗不是計清之子,草民的妹妹也不是明睿的女兒,計延宗與明雪霽,沒有半分關系。”
“聽見了吧”元貞冷冷添上一句,“一不曾定親,二不曾迎娶,三沒有媒聘,四沒有父母之命,她是自由身,我與她男婚女嫁,誰也休想干涉”
“不,她是我的妻,我們夫妻三年,誰也休想抹掉這段事實”計延宗掙扎著,辯解著,“元貞,有膽子你就讓她過來,我與她當面對質”
來吧,至少他能看看她,至少在變成仇人,你死我活之前,他還想問問她,為什么。
“本主不到,這案子審不清楚。”祁鈺帶幾分玩味,“來人,傳明雪霽。”
“不,”元貞冷冷看他,“她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