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懸停的話,可以或許是可以。”伏黑甚爾聳聳肩,“但你要知道,身為一個鬼魂,帶有沖力的物體過來,我就算能幫你懸停,也只能停那么幾秒。十秒以內。”
伏黑甚爾自認是個還算有保證的賞金獵人,這種該說明的事當然要和雇主提前說明,免得日后兩人都麻煩,讓任務拖延出一屁股事。
“幾秒就夠了。”江萊點點頭。他知道,只要能有漫畫出場暫停時的效果便可,他繼續問,“你的出現有時間限制嗎”
“算是有吧。”伏黑甚爾回答,“控制非生命物體消耗精力,我需要休息。所以之前倒是習慣白天休息,晚上等著看零點的深夜賭博欄目。”
這很合理。江萊想。畢竟透明狀態下,是一種孤獨的無聊,這種時候睡眠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東西。
伏黑甚爾的回答非常坦誠至少表面上非常坦誠。這讓江萊有些意外。
或許對方是覺得交易的時刻沒必要作假。畢竟只有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才能兌換到更多交易籌碼。
伏黑甚爾的坦誠同時也反映出也許他要的籌碼會有點麻煩。
江萊心緒流轉,雙手交叉,繼續問“你剛才說過不是困在這間屋子里,那么是什么東西束縛了你你剛才沒有對我提出的、懸停物品的保鏢要求提出質疑,說明你默認可以跟我外出。”
“你能看見我,這事就好辦。”伏黑甚爾笑了笑,牽動起帶疤的唇角。
他悠哉飄動著,引導江萊走到客廳靠窗一側的掛畫處。
這是一張裝飾用的風景油畫。元素是常見的樹林、河流、房屋。
難道伏黑甚爾是附身在畫上這玩意拿出去有點不太行吧。江萊遲疑。
伏黑甚爾抬了抬眼,說“在這幅掛畫里面。”
江萊抬手移畫,長年無人動過的畫框上蒙著一層薄灰,在畫與畫框的中間,有一枚小長方形的槐木牌墜。
他將那枚牌墜拿起,入手是陰涼的木質質感,上面畫了個不知名的符咒。
“是這個。我會在里面休息。”伏黑甚爾表示了肯定,“我不能距離它太遠。如果你帶它出去,我自然也能出去。”
“這就是你滯留于此的原因”江萊盯著上面的符咒,用手擦了擦。
“不是。”伏黑甚爾語氣肯定,“雖然不清楚這個具體是什么,但我滯留的原因與它無關。”
看來甚爾很明白自己滯留的原因江萊在心中梳理線索。目前來看,這個牌墜能讓甚爾休息,但也會限制他的活動范圍。
除卻這些,其中還隱藏著很關鍵的一環。
最初是誰將這支附身有鬼的牌墜帶到這里來的
問題懸于喉間,江萊抬起頭。正飄在一側的伏黑甚爾仿佛能猜到身邊人所想,懶洋洋道“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兒了。”
哦,這倒也是。松田和景光都說過,靈魂體最初有段無意識期。看來這個謎題只能之后再尋找答案。
江萊再度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牌墜,彎彎唇,笑容清亮“我要是隨身帶著這個,不會掉陽壽的吧”
看似是玩笑話,卻隱藏著真實的懷疑。
伏黑甚爾抬了抬眼皮“我對你的陽壽沒想法。”話語雖然隨意,語氣倒是確鑿。
“我以為你會想要復活”江萊單手搭在下巴處,“作為交易的報酬,我可以試著幫你復活不用懷疑,就像我能區別于眾人看到你一樣,我自然也有獨特的方式能做到。”
類比一下柯學世界幫助松田和景光復活的經歷,借助兩個世界人的相信度補全設定,在咒術界應該也行得通。他想。
然而面前人卻很干脆地拒絕了“我對復活沒什么興趣。”回答毫無半秒遲疑。
這倒是讓江萊微微一怔“不想復活那你想要的報酬是什么類型的”
“兩點。你同意,我便全面配合。”伏黑甚爾豎起手指,“首先,和之前一樣,給錢就行了。”
江萊遲疑“呃、給你擺個盆燒點紙幣”
伏黑甚爾“我要現實中的錢,不燒的。“
鬼先生對此表示,他曾經便是賞金獵人,金錢交易是最為常見和習慣的。
盡管現在是靈魂體,很多都無法親身享受,但玩一玩自己最愛的賭博當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