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出手之前,禪院直哉首先察覺到什么不對,他神情愕然,猛地一個翻身,發覺眼前視野一整個大變樣,周圍的事物仿佛都擴大了幾倍不對、是自己縮小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軀,金黃色毛絨絨的爪子展露在自己眼前。
“”禪院直哉大腦空白了一瞬,他下意識伸出手,從上到下摸了摸自己。
渾身都是柔軟的動物般的毛發,一對長長的耳朵向上翹起,像是兔子又像是大耳狐,屁股后面有個圓圓的短尾巴。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禪院直哉猛地抬起頭,他控制不住地喊出聲“你這家伙你到底做了什么”
江萊看著眼前的金黃色好似史迪奇的小型咒骸站起身,面具后的唇角略微勾起。
他神色淡然,根本不擔心直哉的無能狂怒。
就在剛剛,他已經用空間咒力代碼編輯籠罩了房間,形成一個內部的無形隔音墻,因此并不擔心此刻禪院直哉大喊出聲的質問。
實際上,他也早就做好了對方發瘋的準備。
靈魂被塞進咒骸的禪院直哉撕扯著自己身上的毛絨,緊接著注意到床上歪歪斜斜躺著個熟悉的身軀失去靈魂的身軀閉著眼睛倒在床上。
禪院直哉從未以這樣的視角近距離觀看過自己,而且還不是通過鏡子。
他屬于咒骸的綠色眼睛瞪大了,僵硬地停下發瘋舉動,只是微愣地盯著自己原本的身軀。
隔了半秒后,他說“我死了,還是活著”
似乎有些精神恍惚。
江萊收起那把長長的剪刀,撤銷咒力后它重新變成最初小巧的模樣。
他上前一兩步,操控著空間咒力將禪院直哉原本的身軀扶正在床上,甚至好心地蓋上了被子。
面對禪院直哉的呢喃,江萊嗓音平靜,回答道“自然是還活著。你的身軀不過是因為靈魂不在,而進入了長久睡眠狀態,但這不影響身體原本的各項生理活動。”
這番解釋讓禪院直哉精神稍微好了些,他緊接著轉過臉,瞪視著戴面具的黑發青年“所以你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這個身體這個毛絨絨的玩偶身體究竟是什么”
他氣勢洶涌,話語間約莫夾雜著狠厲,“可別不把禪院家放在眼里,惡作劇或者陰謀都適可而止。”
上挑尖銳的語氣攜裹著毒蛇噴濺毒液的戾氣,不過因為外表是類似史迪奇的小型咒骸,所以老實說,沒什么太大的威懾力。
江萊平靜地抬起手腕,將地上那些被直哉自己扯下的毛絨用術式掃凈,攜裹著吹出窗去,送到更遠的遠處,以免第二天有仆從發覺什么。
與此同時,他略微頷首,說“不必激動,這不過是交易的一部分而已你現在的這幅咒骸狀態,是你母親的決定。”
江萊直接點出源頭,沒有隱瞞咒骸直哉的源頭提議者。
這種情況下直接點出禪院夫人,更有利于禪院直哉冷靜和理解。
況且禪院夫人本身也沒有告知他讓他隱瞞的意思,想必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