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攥著身上的外套,心神回歸后,側臉展顏一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這些夢境與存在的事情只能自己摸索,告知乙骨沒有太大意義,還會讓對方多一份牽掛。所以江萊沒有多言什么。
他頓了兩秒,將那件外套還給乙骨憂太,“給,謝謝你的外套。”
“不客氣,沒事便好。”乙骨憂太沒有追問,他牽動唇角溫柔笑起,收回自己的外套,“正巧,蔚來你醒得正是時候我們快到了。”
在有人處在旁邊時,乙骨憂太不會稱呼江萊為“前輩”,而是正常的以名字相稱。
“快到了嗎,看來我睡了不少的時間。”江萊將目光落在窗外,遠遠地,已經能夠看到天際之下雪白峰頂的富士山。
他的視線落在窗外,心中卻又想著剛才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見到降生本尊,也許是因為祂在沉眠,亦或者在更深一層的內心世界中。江萊思索著。所以自己在夢境中見到的是天內理子。
但是天內理子竟然很快將自己推出了內心世界,她看起來并不信任自己因為不相識。
江萊并沒有責怪理子的意思,他知曉天內理子的警惕實際上是一種自我保護。
古靈精怪的少女沒能度完最好的年華、便墜入漫無邊際的黑暗,成為被利用的物化容器。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天內理子的世界里還保留著一張課桌、一盞臺燈,就仿佛能夠重回曾經的校園時光。
筆下涂涂抹抹的彩鉛繪畫,大概也是內心思緒的一些體現。
上面那些看不清的小人,或許是同學、朋友、老師、上學路上便利店的老板與放學回家時打招呼的門衛叔叔。
時間會讓過去變得模糊,回憶會讓往昔變得清晰。瑣碎的日常在重復的時間里都顯得無比珍貴。
剝奪一個人的青春是無比殘酷的。
江萊雙手交疊在一起,眼簾低垂。
對比之前兩面宿儺生得領域,宿儺不能把江萊推出去,因為本質上身體的主人是虎杖。
而天內理子可以做到這一點,也就進一步證實了她是降生的容器,是身體的主人。
他心下明曉,若是想要在夢境世界里見到降生,亦或者搜集些監管會的總部信息,大概需要先過天內理子那一關。
就在他思緒運轉的時候,旁邊的乙骨憂太又道“說起來,七海前輩的任務,好像也是在這附近。”
“七海海”江萊思緒收回,他略微有些驚訝。
“我依稀記得七海前輩提到過任務地址,想了一下,應該是在這周圍。”乙骨憂太說,“若是巧的話,也許會見面。”
“”江萊希望兩方不要碰面畢竟四方守塔任務是有危險性的,如果碰面就意味著七海建人也近距離面對著危險。
他的視線落在外面的富士山上,腦海中又忽地聯想起些原著的事情。
原著里,七海建人死于涉谷事變的真人之手,但在此之前,他被火山頭咒靈漏瑚重傷、幾乎燒焦了半個身軀。
江萊移開注視著富士山的視線,他不想去想那些原著的殘酷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