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緒搖擺,五條悟掃下對方的手,站起身表示“不必。這是我的戰斗。”
他一番瀟灑隨意的姿態,身形穩立在前方,語調上揚“多謝你帶的甜品,現在到后方去吧。”他單手豎起,六眼璀璨奪目,“我可是最強。”
我是最強啊。
無數個夜晚,這樣的自言自語都重復于心底,讓他習慣孤獨和承擔。
無論是曾經身為咒術師,還是現在成為詛咒師,五條悟一直都背負著最強的名號,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當然,你是最強。”江萊頷首肯定,他自然回復,“不過,這不代表什么都要你去做。”
“目前的局勢,還是我來比較合適。”江萊向前踏出一步,又略微偏過頭,唇角翹起,和緩道,“你可以站到我的后面,也可以站到我的旁邊。”
晨風浮起藏青色衣擺,黑發青年神情明朗,某種流淌的自信輕盈地浮在旁側,氣勢讓人無比安心。
在身后、在身邊。
那樣的兩個選擇通常都是最強給予別人,此刻卻被別人給予。
“”五條悟身形稍頓,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恰在此時,一道力量強勢的咒刃猛然劈開前方波動的空間屏障
陰冷強勢的咒力崩碎堅硬的水泥地面,大地在那道櫻粉發身影落下的瞬間,裂成密密麻麻蛛網的形狀。
兩面宿儺穩穩地落在面前不遠處,他兩手合在一起,神色是一種不耐的冷酷。詛咒之王并不廢話、直接進行領域展開。
“伏魔御廚子。”
規整又詭異的神龕立地而起,白花花的慘白牛骨堆積成高樓,冰冷血水蔓延過腳踝,半開放性的領域將五條悟與江萊在一瞬籠罩其中
站在具有必中效果的血水之中,江萊神色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目光落在對面的兩面宿儺身上,流轉片息,忽地笑起來“看樣子你并不認識我但沒關系,這次我記得你。”
兩面宿儺眉峰挑起,扯起唇角露出尖銳犬齒“哈”
江萊不清楚岔路之塔里還有沒有存在的具體設定畢竟把自己這關鍵一環摘除了,但無論如何,兩面宿儺在虎杖悠仁身軀中坐大牢是既定的事實。
現在兩面宿儺的出現,是由于咒術高層爛橘子們以及監管會的謀劃,讓虎杖悠仁大量吸收多根手指,導致意識喪失、身軀暫由兩面宿儺掌控。
本質上,身軀的主人依舊是虎杖悠仁。
也就是說,他們沒必要和兩面宿儺打個你死我活。
暢快淋漓的血腥戰斗反而正合爛橘子、監管會以及兩面宿儺的心意。
眼下這種情況不必執著于拳腳相加的斗爭,直接干脆利落地把兩面宿儺按回去,讓他繼續坐大牢就行。
而做到這一點,對江萊來說并不難。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時空逆轉,將對面身軀調轉回虎杖悠仁有意識的時刻即可。
術式直接觸碰兩面宿儺有些困難,不如先開領域,借助領域的必中效果來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