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相說他是兄長,他會永遠保護好自己這位弟弟。
當時的虎杖悠仁沒有接話,他沉默著,只覺得這份情感太過深重。
就像當時從脹相口中聽聞黑發青年的事情時,他也是如此茫然。
兄弟啊虎杖悠仁想。自己是有兄弟的人嗎
從小沒見過父母,由爺爺養大的虎杖悠仁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自從爺爺去世后,他便沒有了親人。
櫻粉發少年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恍惚間好似有什么模糊片段劃過在漫長的記憶深處,似乎有一位長發飄飄的藏青色和服身影。
虎杖悠仁單手揉著太陽穴,紛雜的思緒讓他不禁有些頭疼。
他翻了個身,打算換個姿勢,盡快讓自己早點入眠。
只是翻來覆去宛如煎魚,終究還是睡不著。
兩面宿儺從他的臉頰冒出,大聲吵嚷著“哎呀、失眠了嗎,小鬼看你這幅愚蠢的樣子。”
“”虎杖悠仁原本并不想搭理宿儺。
平日里他都是沉默以對、扇一巴掌上去的,然而此刻,或許是因為失眠的影響,他輾轉后,竟然和兩面宿儺搭話了。
“我好像是有兄弟的人。”虎杖悠仁喃喃道,“只是我記不得了。”
兩面宿儺的聲線是一如既往的懶散輕蔑,他嘲笑道“所以呢就這點事情讓你這個小鬼失眠可真是太搞笑了。”
虎杖悠仁感到有些生氣,實際上,每次和宿儺對話都不愉快兩人三觀不合,差別太多了。
他說“你這家伙又沒有兄弟,你根本不懂。”
兩面宿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只浮在臉頰上的猩紅單眼笑彎了。他的笑聲非常刺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響徹在這間屋子里。
虎杖悠仁抬手猛拍了一下臉頰的那張嘴,想讓宿儺閉嘴。
然而兩面宿儺早有準備地轉換了位置,從虎杖悠仁的手背處再度冒出。
“也許你并不想知道你的兄弟具體有誰。”兩面宿儺嗓音攜裹著嘲弄和惡意。
具體有誰是什么意思宿儺這家伙知道很多嗎可他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又是騙人的吧。
虎杖悠仁頓了下,最終冷冷回復“與你無關。”他并不信任兩面宿儺。
虎杖悠仁現在有些后悔剛才和這家伙搭話了。他不應該暴露給宿儺任何心里想法的。
“哦與我無關。”兩面宿儺再度發出莫名其妙的笑聲,“可真不巧,我就是知道不少你不知道的東西。”
“”虎杖悠仁沒有接話,他無視兩面宿儺,翻了個身朝向落地窗。
“或許只有你在苦苦尋找,而對方早就把你忘了。”兩面宿儺嗓音惡意滿滿。
接著,他漫不經心道,“要不要做個交易立個束縛,我幫你找到你想找的兄弟,但作為交換,在見到對方時,你要讓我出來一分鐘。”
“不可能。”虎杖悠仁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態度堅毅,“我不可能讓你這家伙出來。我知道你這家伙一分鐘便可以殺死無數人。”
“好吧好吧、小鬼,那我可以加一條束縛,”兩面宿儺好似嘆氣,補充道,“我保證,我不會傷害任何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