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面上沉默著,心下給五條悟默默點了個贊不得不說,對方的演技進步了不少,竟然沒有笑場
不過身為永遠不會ooc的最強,就算忍不住笑場,估計也會被他人解讀成另一種意思吧。
此刻,時空逆轉已然完成,江萊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欲言又止的姿態往往比具體的言語更能讓人浮想聯翩,所以他半垂下眼眸,嘴唇翕動,好似要吐露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留下。
他只在原地停住一秒,接著轉身踏風而行,順勢消失在叢林之中,唯有衣擺晃動劃過留下的一道淺淺的弧線。
另一邊站立的人群也都陷入了沉默,不同的人心思各異。
禪院真希的目光遙望著那道身影離去,她無比希望對方能說什么,但又知曉,或許什么也不說更能留下些許希望。
她不禁莫名想起最近出國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兩人,在之前,她們曾經問過禪院姐妹有關那位“大妖”的細節。
美美子和菜菜子是被五條悟與夏油杰帶回高專的,但兩人與禪院姐妹聊起時曾呢喃過,她們夜半朦朧間、記憶里偶爾會晃過另一個不同的夢境。
那場夢里,領著她們回到高專的,還有另一位藏青色和服身影。
不清晰的夢里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模模糊糊間似乎能窺見對方唇角翹起的弧度。
現實里從未遇見過的陌生人,在夢里卻帶給她們無比的安心感。
聽起來與自己童年時的神秘大妖是同一個角色,但為什么從未見過對方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會有這樣的夢境
實際上,禪院真希很久前便想過這個問題,特別是在模糊建浮起些莫名記憶,以及注意到五條老師每年圣誕節都好似在等人的時候。
她大膽猜測著,是不是時間曾經倒流覆蓋過,而他們的人生中這段時光里少了原本應該存在的某某。
只是這些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禪院真希從未和別人提起過,最多和妹妹在傍晚散步時聊過些許。
現下,她目送著那人的遠去,余光瞥見五條悟不言不語的側臉,心下緩慢流淌著思緒。
如果真如自己猜測那般時間曾經倒流重啟過,那么或許如自己以及美美子和菜菜子這般失去那部分記憶是幸運的。
因為擁有完整記憶的人,才會是最痛苦的那個。
五條老師很少會在他們面前暴露那些不應該屬于最強的情緒。禪院真希收回視線。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沒有發話。
旁側,虎杖悠仁神情依然有些怔,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切換中反應過來。
五條悟單手揣兜,在那道背影離去后,沒有上前追的意思。
他晃了晃手中的眼罩,對人群說“好了、我都已經解決了,該睡睡去吧。”
他蒼天之瞳彎起,語調輕快“深夜時分也不是在外閑逛看熱鬧的時候哦,睡眠不足的副作用可是很多的至于現場這些殘渣,明天再報修吧。”
寂靜的夜風中,只有五條悟上揚的尾音回蕩。沒有多余的誰開口發言。
在場的管理人員等點點頭,都默默撤離了。
學生們面色各異,他們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但互相看了幾眼后,也還是開始緩慢后退,離開這里。
畢竟現下的氣氛貌似不合適問問題,五條老師看起來也不想多言。
于是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如之前來時一樣,又一齊向著宿舍區去了。
禪院真希和妹妹真依走到拐角處,腳步稍頓,又向身后瞥了眼。
白發男人依舊矗立在月光下。從禪院真希的視角,只能看到他半張精致的側臉。
黑色眼罩不知何時又戴回了臉上,遮蔽住大部分的神情。
雖說無法看見對方的眼睛,但從方向上看,白發男人的視線落點似乎是剛才那人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