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操作的下一剎那間,那抹濃縮咒力的攻擊也到了近前。能夠扭曲空間的極致咒力接觸到蛛絲厚繭般的白絲,就像是攪碎一切的鐵扇葉,無聲無息地切豆腐般將其順暢切開
看出白絲無法抵擋這波攻擊,腦花眉眼一沉,竟也放棄了防御的方式,反而孤注一擲地以最簡單的方式傾注出咒力,讓兩種力量隔空沖撞
現場突起轟然爆\炸。與之前羂索和五條久楓院戰斗時的空氣爆\破聲響不同,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咒力爆\裂,巨大的震蕩讓宛若外星戰艦的巨型花都為之顫抖起來。
地面晃動,細高花蕊搖擺,一切在巨大沖擊波之中都震顫起來。
五條久楓院健全的另只手臂持著折扇抬起,抵擋颶風般的咒力沖擊波。他余光瞥見黑發青年的淡漠身影。
江萊立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衣袖上下紛飛。在風暴中,他站得非常平穩,那雙棕眸始終注視著前方,像是凝聚歲月力量的琥珀石。
“”五條久楓院唇角牽起笑。他仿佛根本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感,滿心眼都是神降派的巔峰喜悅。他覺得一切就要達成了。
震蕩的余波消散后,前方斷裂的白絲零零散散地飄落而下。在深深溝壑的盡頭,矗立著一道有些看不出人形的身影。
然而,在短暫的安靜后,那不健全的身軀嘎吱嘎吱生長起來,竟又恢復了差不多的樣態是反轉術式。
羂索用反轉術式修復了身軀,但也不過是表面的修修補補。反轉術式的效果必定有限,無法讓她完全恢復,特別是她消耗巨大的咒力。
腦花站在原地,視線遙遙落在江萊身上,她的表情是古怪的扭曲笑容“你剛才都是演出來的。”她慢慢說,“常年打雀,一朝被雀啄。是我的失誤。”
江萊輕飄飄道“生活不是游戲,可沒有給你試錯的機會。”
腦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繼續說“你破壞了四方守塔。”
“對。”江萊大大方方承認,他偏頭,“現在才看出,晚了些。”
看來羂索在四方守塔的“不死”契約里獲得了更多的福利,讓他除了死后復生以外,還有自然修復的能力。
所以剛才的戰斗,羂索雖嚴肅但不緊張,因為她有恃無恐。
然而此刻,她發現,她的保障防線不知何時被破壞了。意料之內的修復沒有來到,四方守塔的契約仿佛消失了。
活了千年的羂索可不愚蠢,她迅速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面前的黑發青年不是表面那般表現出來的茫然無知,實際上,他或許就沒真正失憶過,這些都是演戲。
羂索原本以為她早已勝券在握,現在來看,或許從很久前便開始走向敗局。
常年站在后方操控他者、欺騙他者的羂索,此刻竟也被欺騙了。
五條久楓院同樣用反轉術式稍稍修復了自己的斷臂,他原本就白皙的臉色因為失血變得更為蒼白,卻又因高昂的情緒而漸漸泛起些不正常的紅潤。
他翹起唇角,張開雙臂“這里是神明的世界你早就該退場了。”
江萊沒說話,他只是立在原地,舉手投足間是成熟沉穩的氣勢。那雙眼睛宣判了腦花的死刑。
他知道腦花的本體在身軀的腦子里,所以他早已布下空間屏障的牢籠,不讓對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