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淼視線往下。
她下身只穿了條肥大短褲,一雙腿肌肉勻稱,瘦削又充滿了力量感,雖然一看就長期營養不良,但這長度說句男團標配也不為過。
而她感覺涼颼颼的那個部位,哪怕隔著衣料目測,也頗具本錢。
桑淼倒是看過不少女a男o文,里面的女a個個身揣大晉江,是行走的荷爾蒙釋放器。
想到什么,她抬手往自己胸部一摸,暗暗舒了口氣。
總算還剩了點最后的倔強。
以及
到底是炮灰到什么程度的身份,才會只有編號,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都沒有
很快,門外的兩人討論完了,其中一名女性護士走了進來。
在察覺到桑淼在洗手間后,她并沒有急著靠近,先出聲喊道“309,你還好嗎”
桑淼沒立刻回答,斟酌了一下措辭,才清了清嗓子,平靜答“還行。”
一出聲,嗓音卻沙啞得仿佛磨砂似的。
喉嚨更是干得快冒煙。
這道聲線和她從前的聲音比,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桑淼面露痛苦“有水嗎我想喝水。”
護士目光凝視著洗手間的門,一動不敢動。
直到桑淼蔫兒吧唧地走出來,瞧著沒有發狂的跡象,她才勉強放下心,將手里的槍悄悄藏到身后,一邊嘖嘖感嘆,一邊給她倒了杯水“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被寄生發狂后還能重新清醒,你可是第一個。”
裝作沒看見她的小動作,桑淼只接過水猛灌幾口,終于覺得舒服了些。
她抬手擦掉嘴角的水珠,習慣性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聽到這話,護士古怪地瞥了她一眼“309,你竟然也會說謝謝了”
“”
桑淼沒有這具身體殘留的意識,更不知道這具身體從前是什么性格。
未免暴露,她嘴唇微掀,面無表情問“309是誰”
護士“”
“這里好像壞了。”
桑淼指了指腦子“記不清東西,或許是受到你說的發狂狀態的影響。”
護士“”
很快,309腦子壞了的消息就傳了開來。
桑淼被按著做了一系列檢查,連抽了好幾管血,做完檢查后,又被人拎進審訊室問了一通問題。
作為一名超高人氣運動員,桑淼早學過怎么躲避偷拍的狗仔,怎么回答記者的提問,再加上她常年處于運動場的聚光燈下,所以獄警的威逼恐嚇對她來說,并不算難以應付。
這一趟下來,她獲取到很多信息。
比如現在已經是星歷5018年,比如她們所處位置在利特星南邊流放區。
而她,竟然穿到了一個剛成年的星際流放犯身上,還是個失格的廢物aha
因為她天生沒有后頸腺體。
“沒有腺體的aha跟廢物有什么區別都不能靠信息素吸引異性,還不如beta呢,至少beta能生育。”
這是給她做檢查那醫生的原話。
桑淼倒覺得沒有后頸腺體也沒什么不好,她不太喜歡失控的感覺。
確定桑淼身體機能一切正常,沒有寄生后遺癥后,這些獄警并未為難她。
晚上,獄警們穿上防護服,押著她出了審訊室。
關押流放犯的地方設立在一處偏僻建筑里,桑淼眼尖瞥見大門旁邊立了一塊警示牌,上面寫著“隔離所”三個明晃晃的大字。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環境好不到哪兒去,墻壁灰敗破舊,死氣沉沉,空氣里充斥著一股消散不去的怪味,有點像潮濕發霉的味道。
也有點像腳臭。
桑淼大氣都不敢出,深怕腳氣中毒。
她住在309號囚房,和編號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