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后的一年,千歲都沒能見到自己的弟弟,只能隱隱約約感知到聯系那頭傳來的難過和痛苦的情緒,周歲后偶爾能在母親那里看到對方,但母親發現千歲來之后就會讓侍女趕緊把弟弟抱回去,害怕弟弟的病弱傳到姐姐身上。
這一世父母的偏愛明明白白,哥哥那邊千歲不管,她只心疼那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的弟弟。
為了讓弟弟的獲得的母愛沒那么稀薄,千歲只能控制著不在這個時間點不去打擾,一直到自己兩歲能走穩當后才首次偷跑到前院去看他。
分明是母親同時生出來的孩子,千歲和弟弟的差別太大了,因為弟弟體弱,父親在對方沒有健康起來前也不打算給他起名,仆從和侍女都以小少爺來稱呼他。
千歲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弟弟喝完藥隨手用藥碗砸到侍女身上的畫面,也是才知道一個兩歲的孩子在背著母親時眼神竟然能夠如此陰郁。
近距離感知的情況下,她更是能清晰發現弟弟那幾乎想用碗把侍女砸死的惡毒想法。
侍女們只覺得小少爺年幼調皮,何況家主和夫人都心疼少爺體弱也不舍得管教,但千歲就不這么想了。
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不收拾一頓以后那還得了
估摸著自己小小年紀力氣也不大,千歲嘿嘿一笑。
父母心疼不舍得管教,她這個當姐姐的可舍得的很,姐姐打弟弟簡直是天經地義。
于是糟心弟弟就挨了人生中的第一頓打,來自于他那年僅兩歲的雙胞胎姐姐。
從此開啟了她和糟心弟弟那一天打三次架的快樂日常。
也就在千歲十二歲之后,長大一點的弟弟才不屑于和姐妹打架,兩人之間的戰斗才截然而止雖然因為病弱的身體他還沒贏過千歲一次,每次都是挨打的那個。
那時的千歲沒有明白一個道理天道好輪回,之前打過弟弟多少次,最后總是要還回來的。
千歲現在依稀記得一年前弟弟的病忽然好轉,當時的她非常高興,弟弟那不能見光的后遺癥對她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她都算好了時間,在一年內帶弟弟把京都和附近周圍的玩個遍,還要把從小養大的馬給他騎。
弟弟每次都坐在房間里,面對她的邀請不置可否的笑笑,在千歲邀請幾次后才會勉為其難的和她出去一次,走路的步速快到千歲都有點追不上,中間有好幾次都停下來等她,要知道以往都是千歲停下來等著弟弟。
這樣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就在三天前的晚上,糟心弟弟忽然過來拜訪,他打發走了所有的侍女,宛如腦子不好使一樣的說自己改名叫鬼舞辻無慘,還說要把她變成鬼。
千歲以為弟弟是在遲來的中二病,咧嘴挑釁著笑“那你試試看啊”
弟弟說試試就試試。
隨后他劃破手腕就按著千歲往她的嘴里灌血喝,千歲慌得一批,怕弟弟會失血過多而死,結果弟弟的力氣也不知道怎么變得那么大,她根本阻擋不了,就這么被灌了一肚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