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現在有的是時間和傻狍子耗,想等千歲哭夠了再和她溝通。
他閉目養神,本來的好心情都被糟心姐姐哭的有點煩躁,但他還是忍著沒有發火。
糟心姐姐的哭聲十分具備真情實感,開始還挺正常,話語中都是濃濃的不舍之情,但后面的話無慘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了。
“我現在要跟弟弟走了嗚嗚嗚他要是兇我動不動打我怎么辦我也打不過他”
“寄人籬下的日子想想都苦,我弟弟那么窮,每天住地洞,一件干凈衣服都沒得,根本養不起我,我不要跟他走啊嗚嗚嗚”
“到時候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每天穿的破破爛爛的住地洞實在不行小一你起來把我砍了,讓我跟你走吧”
無慘
他能養不起一只傻狍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沒衣服住地洞的說辭不過是幾十年前為了哄著糟心姐姐乖乖留在京都的借口罷了,千歲還真的信了。
“先不說其他的問題,你不覺得可笑嗎千歲,我什么時候打過你”無慘自認自己這個當弟弟的已經足夠稱職了,整個平安京都找不出來他這樣把姐姐當祖宗供著的冤種。
千歲覺得無慘敢做不敢當,義憤填膺的指責道“你還不承認咱們六歲那會兒,你狠狠打了我一拳,把我嘴角都打青了,至今我都記憶猶新。”
“”服了,小時候打架也要被算上,無慘回憶了一下童年,看著千歲一言難盡的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雖然是我先動的手,但之后你就騎在我的身上打我的頭,把我打的鼻青臉腫的同時又坐斷我兩根肋骨,以致我三個月沒能下床。”
變成鬼后小時候的記憶變得十分清晰,無慘稍微回憶了一下他的童年。
他和糟心姐姐兩個倒霉孩子十二歲前平均每三天就要打一次架,因為體質問題,幾乎都是千歲占上風,傻狍子在打弟弟這方面頗有心得,拳腳相加之余還懂得揪頭發動嘴咬。
父母打孩子可能還會擔心把孩子打壞,但他的糟心姐姐顯然沒有那個腦子關心這些事。
面對著又莽又虎的姐姐,即使硬氣如無慘也會被打哭,哪怕每次都是他先挑的事無慘仍覺得自己不應當承受這樣的對待。
按理說面對這樣的姐姐,姐弟之間的關系應該很糟糕才對,然而每次矛盾后只要千歲求和,年幼時期的無慘便跟腦子抽似的一口答應,兩人光速和好,沒過幾天就再次打起來。
“嗚嗚嗚,我不聽,我不管,你就是打我了”千歲捂住耳朵,難過的時候不想聽無慘說話“你打我還不認,以后你肯定要把我打死。”
“你肋骨斷了不能賴我啊,你那骨頭質量不如筷子,咳嗽狠了都得斷兩根,我坐都不敢用力坐,會斷指定因為你掙扎的狠了才斷的”
無慘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放下了險些忍不住打姐姐的手。
“你別管我了,等太陽升起來我就去找小一去,弟弟你到時候把我的灰收集一下和小一埋在一起。”